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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當場抓包 酒館光線昏暗,薛懷……

“薛先生,現在已經很晚了,你要回去休息嗎?我也該走了。”

她不想再順著他哄著他了。

她討厭淩家的束縛,就應該誰也不伺候,找到屬於自己的海闊天空,薛懷躍的狠厲危險給了她當頭棒喝,逐漸清醒果決。

“淩小姐真是字字句句都在跟我撇清關系啊。”

薛懷躍自嘲。

無措,茫然,在觸及到淩舒立場堅定的躲閃時,輕飄飄的無處抒發,像握拳捶打著空氣。

最可憐的是,由於他前頭的苦心佈局,薛懷躍甚至連“是你先招惹我的”都沒有立場質問出口。

淩舒不置可否。想著今天給他的態度傳達得已經夠清楚,他們的牽連還沒有那麼深,薛懷躍不至於對她也報複。

卻看見薛懷躍的手背青筋虯起,手腕一轉,竟仰頭一口氣喝盡了她杯中殘酒。

雖然不是烈酒,一口氣喝得太激進,被嗆到咳嗽了一聲。

眼睛嗆紅了一圈,濕漉漉的,這樣的眸子好比雨夜裡受傷的野獸。

淩舒動作比他慢了一步,肢體先於所有的利弊,下意識去阻攔。

手指落在他冰冷的手背上。

冰得淩舒清醒回神,剛有肌膚相觸,又收回了手。

薛懷躍的心便被這微小的舉動狠狠刺到,有細細密密的疼,淩舒,竟一點兒他的邊都不想沾。

淩舒嘆道:

“這樣對身體不好。”

追問太掉價了,薛懷躍不要卑微。

一開口還是把委屈偽裝成了嘲諷:

“這酒度數不低,淩小姐身體不舒服就更不應該喝酒了。”

淩舒酒量很淺,拉拉扯扯,酒精上頭,於微醺中激發了骨子中一直在忍耐的傲氣。

她的脊背挺得很直,掃蕩幹淨了被拆穿的尷尬,執著道:

“這是我一個人的事,薛先生好像還沒有立場為我操心。”

一個人。

在她重重的咬字中薛懷躍眼簾恍惚了一瞬,好像所有關於兩個人的綺思都可以被這麼輕而易舉地打碎。

僵持與沉默過後淩舒拿了包,點頭示意要走,無話可說地轉了身。

曾經薛懷躍在黃昏裡只敢小心翼翼地追逐她投在牆上的影子,如果告訴他這就是終點,他不可能甘心。

淩舒的日子按部就班地過,與沒接觸薛懷躍時沒有兩樣。

淩家的産業淩舒無心接手,淩蘇蘇是在家中耳濡目染長大的,雖然現在也養出了一副吃喝玩樂的紈絝樣,在業務方面是比淩舒熟悉的。淩舒樂得過獨居的生活,接觸喜歡的工作。

工作室做ip類的運營與活動策劃,接連開了幾個單子,白雨瀾喜上眉梢,全員準點下班。

日子能平平常常這麼過下去也挺好,但一個大活人硬生生地被從生活中剜去,淩舒可以若無其事地進行日常,潛意識裡的人會自己竄出來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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