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七拐八拐的,淩舒和陸示誠的緋聞死灰複燃。
陳雨琪私下跟淩舒核實了一下:
“我靠,他們說你和陸示誠有一腿,真的假的啊?還有人說志願結果出來的那天,陸示誠沒看到你,哭著冒雨跑到你家去呢。”
“沒談過,青春期懵懵懂懂的那種感覺有吧,但我早沒放在心上了。”
陸示誠的這一頁算不得濃墨重彩,淩舒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陳雨琪知道,心底有鬼的人反而不敢敞亮,為淩舒能和未婚夫平平穩穩地感到開心。
“那這同學會你是去還是不去啊?去了肯定要跟陸示誠打照面的。”
“去啊,我估計再休息幾天就回北京了,這段時間心情好,和大家都見見聯絡聯絡,免得有人見不到我的廬山真面目,說出些離譜的猜測來。”
淩舒嗔怪地掐了掐陳雨琪的臉蛋。陳雨琪不好意思地嚷著叫她不許再舊事重提。
同學會的地點定在蕪湖一家消費水平很高的ktv。
當年稚嫩的同學們,大多已經結婚成家,變得兩模兩樣。不過尚保持單身的女班長,還是一頭短發利落幹練的樣子,目中有事業有成的自信,和這次同學會的組織人陸示誠一起招呼著眾人。
混得好的人自然穿金戴銀,只想把全部身家都戴在腕上。有些姑娘的金鐲子直有鋼筋般粗。蕪湖易出美人,淩舒覺得,女同學們依然有各自的秀麗風采。
淩舒是和陳雨琪一起到場的,沒想過要壓住誰一頭,還是尋常的打扮,穿著以舒適為上。破了皮的香奈兒19bag淩舒沒繼續背,換了個夠裝下手機鑰匙紙巾的cf手袋。
自從那次被高跟鞋磨到腳,薛懷躍給她換了雙美津濃的運動鞋後,她好像就穿慣了這個牌子的鞋,接連囤了好幾雙方便出門逛街散步的美津濃,今天穿的也是,腕上掛了一串四葉草手鏈圖個幸運的好兆頭。
仍是一現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班長驚喜道:
“林舒!你怎麼還跟以前的樣子一點兒都沒變啊,清清淡淡的,不會長大也不會變老。”
淩舒笑笑說:“對啊,好久沒跟大家聯絡了。”
有男同學殷勤地為她們讓開了座位,淩舒簡單道謝,拉著陳雨琪一起坐下。
陸示誠的心裡反而像被油煎著,不是滋味了起來,目光幾度逡巡過淩舒的包和手鏈。
淩舒七年前從指甲縫裡的錢財就夠林家搖身一變成為了本地的有錢人家,她簡單的兩件單品加起來便是這座城市一個普通人一年的工資,她過的生活又會如何地金尊玉貴遠離人群?
陸示誠的僚機推了推他的肩膀,捧哏起鬨:
“太不容易了,校花和校草終於碰頭了!林舒美女這些年到底去幹啥了啊?哎對,示誠走人才引進到了師大當講師呢,年輕有為,還單身吧示誠?”
陸示誠回了神,應著:“嗯,我還沒有找女朋友。”
又是長長的一聲大家心照不宣的起鬨。
方涵敏怕淩舒不舒服,解圍道:“都瞎叫喚什麼呢,還跟猴子一樣吵。”
淩舒跟著大家清淡笑笑,努力合群,幫著想要一展歌喉的麥霸點歌。
不用過分妝點,在ktv迷幻的燈光裡,淩舒簡單的樣子照舊讓人挪不開眼。
她大方回應道:
“不好意思啊,在北京讀書後就一直留在北京發展,今年有機會回來看看。希望大家都幸福美滿啦,過陣子我要在北京結婚了,給大家寄喜糖,沾沾喜氣。”
陳雨琪和方涵敏鼓掌叫好。
有些男同學搞怪哀嚎著說自己直接沒機會了。
陸示誠的僚機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有安慰的架勢。
陸示誠抓了杯酒一口氣喝了大半,張口仍蓋不住酸氣:
“恭喜林舒!你未婚夫條件一定很好吧。”
淩舒只是掛著清淺的笑,沒必要跟外人說薛懷躍的情況。
有識貨的同學問淩舒戴的那條四葉草手鏈是真的假的,淩舒沒有誇耀,也沒有掩飾,只是答“真的”。
好多人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