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躍很想馬上把衛光塞進麻袋裡丟掉。
衛光還持之以恆地大呼小叫著:
“我球包丟你那兒啦!打你電話你怎麼不接!”
看來不理他是不會消停了。
薛懷躍按了按太陽xue,硬壓著火,溫柔地隔著被子吻了淩舒的額頭:
“沒事的,你睡你的,我來處理就好。”
淩舒唯有尬笑。
衛光在這種關頭強勢介入,尷尬得快讓她陽痿了。
薛懷躍陰沉著臉給衛光開門。
衛光就是條陽光開朗的大金毛,無視了薛懷躍的態度,自顧自蹬了鞋進家門。
並且輕車熟路地拿客廳茶幾上的水壺和玻璃杯給自己倒了水:
“渴死我了。”
“哎你別——”薛懷躍抬手無濟於事地攔了一攔。
那杯子是淩舒昨晚用過的。
可是已經晚了。
薛懷躍看到衛光渾然不覺地又和淩舒共用了一個杯子,恨恨地用眼神剜了他幾刀。
“咋啦,你現在連口水都捨不得給你師兄喝了是吧躍躍,你想想是誰把你拴褲腰帶上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的。”
“你才是一把屎一把尿被喂大的呢。”薛懷躍拿這個會胡攪蠻纏的師兄沒辦法,“你就一定要今天拿你那個球包是吧,我給你找找。”
上次大家約完球喝酒,衛光大醉一場,不省人事,東西是薛懷躍收收撿撿幫他帶回來的,不然衛光能連自己的人都能弄丟。
“主要是膠皮,現在那個牌子的品控有問題,我想起來球包裡面那塊是好的。”
薛懷躍翻了客廳的收納盒,沒看到,估計是被鐘點工阿姨統一收到書房了。
“我去書房給你拿。”薛懷躍想叫他別亂跑,但衛光是越不讓做什麼就越要逆著來的性格,薛懷躍不敢叮囑,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衛光只是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費解地撓了撓頭。
薛懷躍加緊手上的動作,那個球包他有印象的,見過好幾次,但偏偏最需要找到的時候它那麼難找!
好不容易找到,扭頭一看,客廳已經沒有人影了,而被關好的主臥的門大開。
薛懷躍急沖過去。
他和淩舒的關系一直被擺在明面上,沒什麼不好見人的。但是淩舒還在睡覺,衣衫不整,完全屬於他的淩舒,乞能讓別人看到春光。
“衛光你就不能不亂跑嗎?”
薛懷躍抓著球包,帶了怒容。他以為會看到在被窩中無助的淩舒,和站在床邊被親密後的景象刺激破防的衛光。
實際上,衛光正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唸叨著昨晚應酬到太晚沒睡好。
淩舒憑空消失了一般。
“起來。”薛懷躍去拉他。
“不起,好睏。”
“你真要在我這補覺去客房睡。”
薛懷躍鬆口讓了一步,衛光倒是一下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