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舒被疼痛激地定定望住他。
他的睫毛在顫抖,他會緊張什麼呢?
再閉上眼睛,能感到薛懷躍在用剝橘子的手法把她剝開。
對彼此坦誠,沒有欺瞞,沒有偽裝。
關系真到了該水到渠成的那一步,淩舒並不像在過往的戀愛經歷中有緊張忐忑的抗拒。
她成長到可以為自己的一切負責了。
而且,薛懷躍不帶走狂風驟雨式的急躁,耳鬢廝磨,以淩舒的感受為先。
如同此時,他已經忍耐得很深了,汗從發根滲出來,仍沒有放縱舉止,嘴唇,手指輕柔得像羽毛。
讓淩舒無法自控地溢位了尾調高揚的聲音。
“舒服嗎,姐姐。”薛懷躍抵著她頸側,嗓音低啞性感,粗喘著氣,嘴唇貼著她的耳朵,輕吻了小巧的耳垂,又在詢問她的感受。
“嗯。”
快樂與溫情積攢到高亢。
淩舒後知後覺地害羞,用單個字回應,想把被子拉上來擋臉,薛懷躍在這時桎梏住她的手,讓該展露在空氣中的一覽無餘。
“現在換我,好不好?”
到了這一步,薛懷躍還在紳士地徵求意見。
淩舒嘗試思考了,大腦根本轉不動。希望有接觸。
她點頭,他之後的動作堪稱虔誠。
吻落在了溫柔的地方。
抵達大腦皮層的刺激,剝奪了淩舒僅剩的思考能力。
做了萬無一失的準備。
她看到他撐起上半身,藉著微弱的亮光分清正反面。
忍不住笑了。
他過來,叫她的名字,讓以前夢境的荒誕一點一點成為現實。
生澀的時刻,淩舒抽冷氣,說疼。
薛懷躍的動作頓住,眼睛紅了一圈,等她適應,胡亂講著對不起。
淩舒又覺得好笑,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這種事情有什麼對不起的了?
但薛懷躍好像領會錯她的意思了,以為她因為不適而抗拒,手足無措地不知道怎麼做才好,然後選擇用最尊重她的方式要推開。
比疼更多的是酸脹感。
薛懷躍誤打誤撞偏觸到了某些敏感的神經,淩舒輕哼,抓著他的手腕,失神中指甲還劃破了他的手。
這種情況怎麼挽留都會很奇怪。
淩舒糾結地咬了下唇,艱難擠出破碎的位元組:
“別……走。”
是在接納他的意思。
薛懷躍的面板是燙的。
淩舒暗想,她是新手司機沒經驗,他一個大男人到底在忸怩什麼呢,看起來比她還要害羞的樣子。
薛懷躍眸中生理性的淚水卻越蓄越多。
淩舒又說:“我,我沒經驗,你多出點力氣……”
說完趕緊把臉扭到一邊,沒臉再看薛懷躍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