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得到求救信必定會派出援兵,在得到安插在西涼的探子傳來的訊息之後,他便派魯述釗率五千騎兵在援軍的必經之路上埋伏,首要目的是斬殺步兵,其次是截斷他們的糧草,為的是擾亂西涼援軍的節奏。在距離魯述釗埋伏點的二十裡外安排方大同率領五千精兵等候,一來以便接應魯述釗,二來也是為了二次阻擊西涼援軍。
聽了鳳墨離的部署與安排,雲靖遠頻頻點頭,“你這樣安排倒也妥當。”
“對了,”他喝了口水,問道,“二皇子也受傷了?”
“嗯。”鳳墨離毫不掩飾的笑了笑。
雲靖遠也是人精,哪裡不知道司馬珩的心思,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這吃相也太難看了!”
說起來司馬珩受傷也是自作自受,鳳墨離派了魯述釗等人鎮守東西南三門之後,他自己便親自守在中門。為了避免司馬珩等人出么蛾子,他特地將司馬珩與司馬珏、張豫瓚三人也請到了中門。因雲靖遠不在,鳳墨離親自上了城樓指揮戰事,哪裡知道司馬珩竟然不聽旁人勸阻,也非要爬上城樓。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司馬珩到達城樓不久便趕上了西涼那方最猛烈的一波攻城,他很不幸的中了一支流箭。
所幸沒有射中要害,但是卻也能夠養尊處優的他吃上一壺!
“只怕……陛下那邊不好解釋。”雲靖遠目露憂慮,這次天啟帝派司馬珩等人前來的意圖昭然若揭,有了司馬珩受傷一事就更有理由了。
聞言鳳墨離與安歌對視一眼,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安歌緩緩開口道,“祖父,京都已經開始亂了。”
314 奇女子
安歌緩緩開口道,“祖父,京都已經開始亂了。”
“怎麼回事?”雲靖遠沉吟問道,他昏迷太久,醒來之後江城局勢緊張,也沒有過多的關注京都的動態,可如今見安歌與鳳墨離神情嚴肅,意識到了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安歌看了眼鳳墨離,隨後將京都的情況與雲靖遠細細說來。
如今天啟帝的身體每況愈下,之前也是強撐著去上早朝,在得知雲靖遠受傷、江城危急的時候,他氣急攻心暈倒在了禦書房,後來就將早朝交由太子主持,而他自己也只處理一些緊急的情況。
而太子每日侍疾,為他在民間贏得了一片賢孝的聲望,後宮有皇後在背後幫忙打點,朝中又有以張丞相為首的文官支援,聲勢如日中天。
當然在一片擁護的聲勢之中也有異議的聲音,以姜家與李家為首,紛紛上奏彈劾張家玩弄權勢,居功自傲,甚至連皇後都被人彈劾善妒,失了母儀天下的風範。
而姜家與李家為首的官員還趁機表彰了一番主動請纓支援江城的二皇子與三皇子,太子方的人也不甘示弱,立刻予以還擊。
整個朝堂此時都陷入了一番罵戰。
與此同時京都還發生了兩件比較值得安歌他們注意的事情,一是關於五皇子的,司馬璟的腿在鬼醫的醫治下也漸漸有了起色,不過這麼久了他們的人仍舊探不到鬼醫的行蹤,也不知道司馬璟到底將他安置在那裡了。二是關於長公主的,司馬靜華一改之前韜光養晦的狀態,在朝中部分高官與京都有名富商之間頻繁走動。
安歌將這些都說完之後,抿唇道,“天啟帝……恐怕是不大好了。”
聞言雲靖遠眉頭緊皺,他知道陛下身患舊疾,如同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可這麼多年一直精心養著,倒是沒有發作過。沒想到如今竟然一下子爆發出來,真是應了那句病來如山倒。
鳳墨離見雲靖遠不說話,以為他在感傷,畢竟當年雲靖遠是最早追隨天啟帝的那批人,如今天啟帝能穩坐江山數十年,雲靖遠功不可沒。但是知遇之恩是一碼事,如今的情況又是另外一碼事。
他緩緩提醒道,“您要早做準備了。”
“是不是還有什麼事?”雲靖遠瞬間回過神,謹慎的問道。
安歌有些詫異,沒想到雲靖遠會這麼敏銳,但還是如實道來,“安親王不簡單。”
“司馬昭文?”雲靖遠眉心的褶皺更深了,想起了那些年代久遠又被刻意掩飾的往事,有感而發的嘆道,“這也是命啊!真是孽緣啊孽緣!”
安歌與鳳墨離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看見了彼此眼中的瞭然。
若是沒有猜錯,雲靖遠口中的孽緣就是之前安歌從鳳墨離那裡得知的關於那位蘭貴妃的辛秘。
“祖父,您可認識蘭貴妃?”安歌試探著問道,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雲靖遠如此直白的表達出這種對命運感慨。
鳳墨離也好奇的看過來。
雲靖遠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故作正色的輕咳兩聲,“偶爾接觸。”
安歌不信,“……那您這般激動?”
“唉。”雲靖遠嘆了口氣,臉上浮現一抹追憶的神色,“蘭貴妃……乃是一位奇女子。”
安歌微微挑眉,能稱得上雲靖遠這般稱贊的女子,她更加好奇了。
315 孽緣
“蘭貴妃祖籍江南,其父乃是江南一帶的富商,蘭貴妃身為家中獨女,其父對她可謂是百般嬌寵,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蘭貴妃自幼聰穎好學,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漸漸展露出了卓絕的經商才能,在江南一帶頗具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