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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卷三:金石為開(4)

回到市區那屋子的時候,悶油瓶竟然要把我從車上抱下來。我心道自己被折騰得那麼厲害,享受一下服務也是應該的,就任憑他抱著。雖然不太好意思,但畢竟面子不如舒服重要。

我被他抱上樓,才忽然反應過來真是淫靡到家了,居然失去了行動力。第一次已經如此,今後難道每次做完我都得經歷一下這種情況?轉念一想,其實也不要緊,反正有悶油瓶可以使喚。

悶油瓶把我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松開手的時候順便低頭給了一個吻。我發現他越來越喜歡這種接觸,好像成了習慣似的。我伸手玩著他後腦的頭發,鄭重通知他:“約法三章,每次不可以太過分,要能下得了床。”

悶油瓶沒有答應,而是看著我,淡淡道:“這個沒有辦法控制。”

我一想,那確實是無法控制的事情。況且我沒什麼直接損失,也不必太較真,一下就釋然了。我翻了個身繼續睡,心說你負責收拾就行。

鎖在房間裡的小滿哥這時醒了過來,聽到我倆的腳步聲後一個勁撓門。悶油瓶放它出來,我就瞧見一道黑色的閃電躥到我旁邊。小滿哥乖巧地坐在地上,我沖它兩手一攤,遺憾地表示沒有它的早飯。

頓時狗耳一耷,它失望低下頭。沒一會,跑去叼悶油瓶的褲腳。

悶油瓶正在用手掂量我那把大白狗腿,在窗前反複做著同一套動作。這把刀他不是沒用過,按理說已經能適應刀的重量和款型了,應該不需要再練習。小滿哥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被誤傷,徑直湊到他腳下。

悶油瓶無奈暫停,持刀的手恢複原位,垂在了身側。我開口把小滿哥喊過來,那狗動了動,卻沒離開。我又喊了一遍,就像一個喊孩子回家的家長一樣,它才轉身跑過來,不滿地看我。我心道你餓我也餓,可是我現在並不想下地走路。

悶油瓶沒了狗的打攪,重新操練那套動作。在他起勢的那刻,我發現他握刀的手勢不對。我太熟悉他了,這家夥以前正手握刀的時候,不會把虎口握死,這樣更利於變化出不同的刀法。但現在他不僅握緊了虎口,還扣上拇指,更是大忌。

他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我很快意識到,他是在模仿我握刀的手勢。我因為沒經過什麼專業培訓,往往是抄刀就沖,在野外遇見危急關頭,根本顧不上如何科學地調整姿勢。只是下意識握緊手裡的東西,純粹屬於本能。

“小哥,”我道,在悶油瓶轉頭看向我之後,我告訴他:“這是習慣,一時半會兒的,手勢改不過來。”

他點頭表示知道了,淡然地說:“尋常的武學套路在你身上不適用,也許有別的方法適合你。”

悶油瓶相當於私人教練,竟在研發適合我的路子。我在一旁觀察他的動作,不得不承認他模仿得像極了。說不出來是什麼原理,但他確實藏起了敏捷迅速的身手,變成了一個對格鬥略懂皮毛的人。

他右腳一劃,轉移重心,扭身砍去,給我留下個帥氣的側臉。我鼓了兩下掌,心裡想的卻是,動作看似簡單,但要讓我做到完美很難。在出手的瞬間,必須合理協調全身的肌肉,才能使手上爆發的力量最大化。

悶油瓶也想到了這點,對我道:“身體的每一部分都需要練習。尤其是你的腰力,遠遠不夠。”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腰上的痠痛還沒有完全消退。我心想這要怎麼練習?每週多少次?

“不宜過度,每週不超過三次。”悶油瓶特別官方地給我指導,但是我心裡很清楚他究竟在講什麼。一句潛臺詞轉換成心理活動,一下就傳入到我的意識中來。

我問:“不是說沒辦法控制嗎?”

他淡淡道:“次數可以控制。”

小滿哥那雙機靈的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悶油瓶,發現這個屋子裡沒人能餵它,就趴在地上閉眼繼續睡。它應該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吧,我心想。

可我們並沒有多少放鬆和休息的時間了。胖子打電話來,說是今早山外冒出一批安紮的營寨,霍害倆兄弟已經到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發音模糊,顯然嘴裡含著東西。我問你在偷吃些什麼,胖子道:“我操太好吃了,這魚夠嫩夠鮮。”

他介紹起了如何讓白酒和料酒達到完美的協調,我聽到一半,在他剛要說捕魚地點的時候,打斷道:“霍家進來沒有?”

“盯著呢,放心。”胖子把魚肉嚥下,開口說:“現在村裡村外,可都是胖爺的眼線。”

他所說的眼線不外乎村中居民,但胖子確實有辦法利用普通村民發展他的情報網。我在這方面對他很有信心,轉而問另一個話題:“三叔的隊伍呢?”

胖子又說,他去兜了一圈,果然看到了那個長沙的啞姐。或許他不記得臉,但身形線條是刻在腦子裡的。不出我所料,說起三叔的話,關系最近的就是她了。

不過,“三叔舊部”應該不是重點,啞姐帶隊很有可能是受了二叔的委託。她自己本人再怎麼重情重義,也不會來熱心幫三叔的侄子。只有二叔,對我的行蹤耿耿於懷,會關注我的動向,牽頭夾個隊伍。

這些年,長沙餘部交到了二叔手上。因為重心偏向杭州,所以長沙的規模一再縮小,我基本沒上過心,未曾瞭解啞姐的去向。如果二叔挑人,把啞姐挑了進來,那倒也順理成章。

我這段時間處於和家裡斷絕往來的狀態,不知道二叔此時是想幫我一把,還是想押我回去?那支隊伍裡,有多少可以信賴的人?倘若現在身處廣西的是我自己,我肯定沒有那種顧慮,因為見到的第一面能把隊伍裡的人心摸個底。但是要讓胖子他去解決,絕對沒那麼輕松。

就看他能不能挑戰人生中圓滑靈活的頂峰了。電話那邊又傳來咀嚼食物的聲音,胖子對他的魚贊不絕口,“以前從來都沒看過這種魚,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前段日子下暴雨,連通了水系,讓我逮到了這條,人間美味啊。”

我讓他注意著點,小心別食物中毒,只換來胖子更加做作的吧唧嘴的聲音,故意惡心我。我把手機拿開耳邊,放到面前對著說道:“目前多少人?你現在能先進去一趟嗎?”

“再算上香港佬的話,這陣仗勉強可以入得了胖爺的眼。”他道:“硬闖?”

我望了眼悶油瓶,對胖子道:“不是闖,是探。”

胖子忙道懂懂懂,“這不就和姑娘的閨房一個道理嘛,硬闖會被打出來,所以得把簾子輕輕挑起來。”

“聽起來你很有經驗啊。”我臭他一句,“怎麼還沒被村長趕出來?”

掛了電話,大概是受胖子的影響,我突然想吃魚。這陣子舟車勞頓,竟還沒有好好吃過一頓。我剛撐著身子爬起來,悶油瓶伸手按了按我的腰,我像被戳到了死xue一樣,第一時間躲開,但這個動作又牽拉腰部的肌肉。我猛吸一口冷氣,轉頭用眼神對他提出抗議。

“你要出門?”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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