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巖今日無聊,約了幾個世家子弟喝酒,結果那幾個人越來越瘋,直接去了瀟湘館,洩火去了,他平日裡雖瀟灑不羈,實則骨子裡的潔癖,那些千人騎萬人枕的女人,他看著都惡心,繞路到湖邊,他在那撒了漁網,等著吃魚呢,結果一眼看見個橘色棉襖飄著,嚇的後提一步,瞬間又鎮定自若,怕是丫鬟不小心跳進他的冰窟窿了,拽著網上來,摸了摸她的鼻端,呦呵,真是命大,還活著,這也算是他做的惡吧,抱著回了自己的矣竹園。
徐媽媽一直警醒著不被套話,得知林姨娘已經回去了,她自然也不多待著,連忙跟回去,可,看門的小廝說林姨娘並沒回,這可壞了,她失職之事如果被侯爺知曉了,命恐怕都保不住,趕快喊了幾個人,說是林姨娘的耳墜子丟了,快四處尋去。
宋巖興致頗高的在分茶,兌著今早才接的雪水,姿勢優雅,一側的小順子掃興的說,“二少爺,那個丫鬟醒了,死活非要走,奴才們就沒攔著。”
宋巖可有可無的嗯了聲,繼續手裡的動作,清貴風雅。
林水憐濕著衣裳回去給徐媽媽嚇得夠嗆,一番折騰,喝了姜湯,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直到聽見侯爺回來了,才張嘴求她,“媽媽,侯爺問起就說風寒。”
徐媽媽本就不願摻和,退了出去,宋巔進來,林水憐伸手接過冰涼的大氅,蹲下換了鞋,隨著去花廳用膳,今日大廚房做了鍋子,各種肉丸和蔬菜,調好了料,兩人坐好開始涮著吃,宋巔開口問她,“今日可順心?”
昨日裡哭了一起兒又一起兒,也不知是為了什麼,涮了個丸子夾給她,瞥見她眼眶又溢滿淚水,無奈的嘆口氣,“到底怎麼了?”
林水憐只覺一股酸意直沖鼻尖,哭腔著答,“吃了醋。”
宋巔莞爾,笑了笑沒說話,許是時間長沒吃過鍋子了,或者是多了一個人一起,竟吃的撐了,略微不適,讓林水憐去沏壺茶。
年前的新茶,掰碎了沖泡,去了第一道茶湯,第二道裡放了甘泉水,端了進去,宋巔示意讓她在對面坐下,自己執起茶壺分茶,“這兩日,到底怎麼了?”
林水憐暗了眸子,端起喝了一杯,才回答,“沒什麼。”
她的性子一向如此,可能以前也沒人問,有什麼事都喜歡放在心裡。
宋巔覺得他已經放下架子詢問,她就該知無不言,擺出一副明明受了委屈卻假裝沒事的臉,他覺得沒意思,也沒了想要給她做主的念頭。既然能忍,就一直忍著吧。起身摔了簾子去了書房。
這一夜,宋巔自然沒有回來,林水憐對於他的這種情緒,半知半解,她想著,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何必說了讓侯爺煩心,他該做的,都是天大的事。
林水憐昨日受了寒,頭昏腦漲的,拿了布料打算給自己做個坎肩,開了春好穿。剛動幾剪子,外間婆子來說,要請假回趟家,她家那口子腿摔壞了,林水憐知道這事一向是徐媽媽管的,她不好說話,但這種情況,只能答應了,等她出去,不大會兒徐媽媽進來,說她兒媳婦生孩子,要回家一趟,林水憐連忙拿了個荷包,裝了幾個金瓜子,是侯爺過年時賞的,徐媽媽走時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扶著她坐到床上,說,“水憐,你記住,你憑的是侯爺的寵愛,平日裡嬌柔些,別呆板無趣,尤其是床上,放開些。”
林水憐迷茫的看著她,床上怎麼放開?她不懂。
徐媽媽沒法深說,只能含糊的又說,“這話你慢慢思索,嗯,叫的大聲點總是沒錯。”說完就走了。
等晚間宋巔回來的時候,見那女人竟出息了,站在門口侯著他,笑意盈盈的問他,“爺可凍著了,奴婢做了湯,您嘗嘗。”
宋巔聽她說話,心尖就酥麻不已,嗯了聲,拉著她的手進了屋子,待去了涼氣,林水憐盛了碗湯遞過去,看他低頭喝了,略微害羞的問。
“好喝嗎?”
“好喝。”
低沉的嗓音傳進她耳朵裡,飄起點點紅暈。
林水憐一直暈乎的到了床上,才驚醒,推拒了下,然,並沒有什麼效果,還不待她說話,就被翻了個,趴在錦被上,突然想起徐媽媽教導她的話,尖著嗓子啊了一聲,宋巔本在興頭上,被她這麼一叫,差點下去,啪的一巴掌,壓抑著斥道,“不許叫。”
帳子的一角被林水憐壓在身下,也跟著晃晃悠悠的,透著男人性感的動作,如撞鐘般,沉穩有力,綿延悠長,可惜這鐘興許啞了,沒一絲聲響,哦,原來是被一隻白皙的小手捂住了,近了,能依稀可聞,哼哼唧唧的,沒個全音兒。
林水憐趴在床上,宋巔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她的後背,還在餘韻當中,今個兒似乎時間更長了些,以前經常聽下屬吹噓一戰就是半個時辰,如今倒能解釋的通。
“你不喜歡我叫的大聲嗎?”林水憐想著還是問問,弄清楚他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