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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這些日子睡的太多了,把頭靠在江瑜景肩膀上過了很長時間,江一韻也沒有睡著,反倒是江瑜景悠悠轉醒。
雖然意識有些模糊,但是他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江一韻的存在,當他看到江一韻握著他的手時,江瑜景立馬把手拿出來,然後重新用他的兩隻手包住了江一韻白嫩的柔夷。
“怎麼,不讓我握你手啊,小景?”
當江瑜景聽到‘小景’兩個字的時候,江一韻明顯感受到了他身子微微一震。
“不是,我,我只是......”
江瑜景第一次在江一韻面前結巴,江一韻雖然覺得稀奇,但為了讓他不要那麼窘迫,她還是開口道:“我就那麼隨口說說,你別緊張。”
“嗯。”江瑜景回答的異常乖巧。
過了半晌,江瑜景才又在兩人的沉默中,艱難地開口:“那你,可曾想起原來?”
“我想起來你叫小景,我們是家人。”江一韻靠著他的肩膀,看著眼前的床幔,語氣十分平和。
“你可怨我?”江瑜景的聲音變得暗啞了些。
“怨你?”江一韻像是認真思考了一陣,然後才開口說道:“自然是怨的,怨你沒有及時打醒我,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夢到我父親慘死,家族被滅門......”
“別說了,是我對不起你。”
江一韻聽著他的話,卻是搖了搖頭,“我更怨我自己。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但是眼見卻不一定為真,當時我被傷痛矇蔽了雙眼,從未靜下心來好好想過。你身為父親的繼承人,殺了他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他的政敵會用盡全力來打擊你,沒了我父親的庇佑,你的路會走的更難。”
“事情發生的太巧合了,殺我父親的刀正好是我送你的那把,我正好被明玉帶到,正好目睹兇手是你,可我當時卻覺得這就是真相,真是有些可笑。”
“你不可笑,你只是......”江瑜景想說些安慰她的話,但是卻被江一韻打斷了。
“你事後查過明玉嗎?”
“嗯,”江瑜景點了點頭,“李忠臨當初以明玉的家人為要挾,逼迫她做事,但她畢竟是伴你長大的,若是要處置,還得你來,所以我便一直把她安置在我府裡,她在眼皮底下,我才放心。”
說完,江瑜景又補充道:“文世遠早就死了,我們所見到的那個文世遠其實是李忠臨,他為了復仇,所以才會變化容貌。”
“那他為何要對我爹孃下殺手?”
“你娘與我娘是好友,當初我娘逃婚,落了文世遠這個身份的面子,但是他尚未找到我娘,而且你爹是他在朝廷上的眼中釘,所以......抱歉。”
“你不必說抱歉,你不欠我什麼。至於明玉,她總歸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她什麼性子我清楚,你讓她離我離得遠遠的便是,我不想再看見她。”
“都依你說的做。”
“你累了這麼多天,再多休息休息吧。”江一韻看著他眼下的那片烏青,提醒道。
“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你說,我聽著。”
頓了頓,江瑜景才開口,“你還記得你落在音雪閣的那雙繡花鞋嗎?”
“記得。”
“虞卿之前來過,將那雙繡花鞋還了,而且,還把之前給你寫的那封信給要了回去,他有些變了。”
“你和他從未有過交集,如何得知他有變化?”
“你可知音雪閣為何名音雪閣?”江瑜景問了另外一個不相關的問題。
江一韻蹙眉,“我孤陋寡聞,不知道江湖上這些事。”
“憑音殺人,鬢髮沁雪,自此無慾無情,只問修行。他來的時候,頭髮已經全白了,而且說話的語氣也有些不似常人,十分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