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好，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付律師的神色顯得格外凝重。

“出什麼問題了嗎？”fred面無表情地問。

“不好了先生。”付律師焦急地道，“警方那邊在前天已在u市火車站抓到了陳功！他現在已經被警察控制了！”

“嗯？”fred濃眉緊蹙，夾著雪茄的手指輕輕一抖。

“警方那邊訊息封鎖得很緊，這我還是託了不知多少關係才打探到的。媽的……這幫死警察變得機警多了！”付律師咬牙恨道。

fred陷入了沉默，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叩著桌面，眸光晦暗像醞釀著巨大的海嘯。

“兩條路，第一，陳功不能活著；第二，不能讓他開口供出葉耀明。你看著辦吧。”

這兩條路，無論哪條都不好走。這無疑是把艱鉅問題拋給了付律師，而他又不得不完成這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管用何種手段，不惜任何代價。

被警方抓捕後的陳功被押回到s市，關押在看守所中。

他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裡待了整三天，到了第四天的時候，警察突然傳喚他，說有人要見他一面。

陳功帶著手銬，被兩名警察押著走進了探監室中。他雙眼呆滯無神，面色蠟黃彷彿是長期營養不良的樣子，整個人看著頹廢又羸弱。可即便如此，這樣的模樣也算是清秀的，斯文的。難以想象就是這樣一個人，竟是個為了一己私利而將他人性命殘忍剝奪的殺人犯。

陳功一臉木訥地盯著葉晉禮冷如寒霜的面靨，就那麼呆呆地瞅著，像個智障兒。十年來的東躲西藏，顛沛流離，直至到那日被捕的一瞬間他才覺得輕鬆。他太累了，累到現在即便面對著這麼個對他有血海深仇的男人他也無法給他任何表情。

他頹然癱坐在葉晉禮對面的鋼管椅子上，椅子發出“吱嘎”一聲沉悶又刺耳的響動。

“陳功，你還認得我嗎？”葉晉禮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房間中顯得尤為冰冷，而更為冷酷的是他的目光。

“嗯。你是二少爺。”陳功低聲回答，低得幾乎要聽不見。

“二少爺……呵。”葉晉禮不禁咧了咧冷薄如冰魄般的唇，笑意極度冷蔑，“你還記得我，很好。那你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抓進來？”

“你比我清楚為什麼。”

陳功此刻面不改色地回懟了一句，徹底將強壓著怒火的葉晉禮激怒了。若非是在警局，他此刻一定衝上去將他五馬分屍！

如今他終於有些理解葉世非的話了，有些人真的只有用極端的方法處理才最解氣。法律，審判，對這種人來說反倒是個好結局了。像陳功這種下水一樣的人，就該把他殺了剁碎了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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