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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池魚之殃

“先生放心……咳咳……展……咳咳……展昭一定……銘記於心……不敢……誤了您的事……咳咳……”展昭說得幾個字便咳嗽幾聲,咳得旁邊人的心都在顫抖。

尚風悅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貓兒,貓兒?你哪兒疼?跟我說,疼的厲害了就咬我吧……”白玉堂伸手拭去他嘴角的血漬,只是拭去了又有烏黑的小溪蜿蜒而下,沾染了他的半幅雪袖。

“白老鼠……你……好吵……咳咳,讓……讓閣下……看笑話了……”展昭目光遊離,掃到趙珏臉上便『露』出歉意的笑容。

“你別說話了,好生休息。”趙珏壓低聲音安慰道,又側過臉對白玉堂說,“地上涼,你還不快點把他送到床上去!”

“啊,是。”白玉堂將展昭抱起,回頭對還跪在地上的白祿說,“祿伯,嫂嫂就麻煩你了。”現在他心中惦念的只有展昭了,實在分不了心再去照顧白夫人。

“貓兒,我帶你去休息。”白玉堂垂下目光,這隻傻貓,怎麼這麼讓人心疼!

“嗯。”展昭已經疲憊不堪,緩緩的合上眼睛,“那我先睡一會兒……你不許……為難尚先生……”

“睡吧勞碌貓!”白玉堂手臂擁得更緊了,懷中這人一直在發抖,這毒……到底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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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殷善火趕上幾步,扶住尚風悅的胳膊,“小心腳下。”

尚風悅一把扶住他的手臂,揪住胸口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氣。殷善火見狀忙取出『藥』瓶送過去,尚風悅接過來,倒出一顆乾嚥下去。

“師父,好些了嗎?”殷善火扶著他做到院子裡的石凳上,撫著他的背為他順氣,“師父你何必為一個不相干的人發這麼大的脾氣,都不注意自己的身子。”

“呼呼……你覺得,為師這次做錯了嗎?”尚風悅終於讓氣息平穩下來,緩緩開口問道。

“師父自有師父的用意,弟子不敢妄加評論。”殷善火收回手,垂頭侍立在一邊。

“呵呵,不敢?也就是說,你並不贊成為師的做法……”尚風悅笑了笑。

殷善火沉默了一下,點點頭:“是,弟子確實不明白師父這次的做法,您從來不傷害無辜之人,這一次……對方明明是個病弱的女子……而且還是個善人……”

“無辜?善人?呵呵……”尚風悅笑了起來,眼中淚光閃爍,“誰能比我姐姐更無辜,又有誰能比她更善良?!白家欺瞞真相,將我至親藏起來這麼多年,我不該給他們一點教訓嗎?!本來就是死不了的毒……”

“師父你是說……那白玉堂……是小師弟?”殷善火倒吸一口冷氣,“那他豈不是王爺的兒子?”

“什麼王爺的兒子,那個人有過做父親的自覺嗎?他只是我外甥!我一個人的!”尚風悅拍了一下石桌子,淚珠滾滾而落,“可那混小子,不但對我大吼大叫,居然還為了那個女人下跪!臭小子……還不如那隻貓呢……混蛋……”

“師父……”殷善火掏出一塊手帕,“小師弟他不是不知道嗎……”

“什麼不知道?!”尚風悅擦了一把眼淚,“二十年前白家的事情,李愚那個陰險的傢伙都跟他說了!白玉堂就是我姐姐的兒子!”

“小悅,你說的是真的嗎?!”趙珏從樹後轉出來,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尚風悅擤了擤鼻子,扭過頭不理他。

“小悅,你跟我說實話,他……他真的是寶兒嗎?”趙珏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僵硬,他幾步走到尚風悅身邊,“你確定沒錯?”

尚風悅冷冷轉過臉,從懷中掏出一塊碧玉玉佩:“你見過這個吧。”

趙珏點點頭,尚蘭一直將這塊玉佩帶在身上,從沒取下過。

“這本是先祖在滇地得到的一塊『藥』玉,長期佩戴能強健體質,百病不生。”尚風悅懷念的看著玉佩,“祖父憐惜我姐弟二人,將之一分為二,我的後面刻了陽紋,姐姐的是陰紋。兩塊玉石若是放到一塊,便能合二為一。那塊刻了陰文的玉,在白玉堂身上……”

趙珏伸手握住那塊帶有體溫的玉石,眼中漸漸泛起水汽。

“二十年前白家的事情,你也知道吧。白家家主出遊,回程捎帶了一個抱著孩子的神秘女子,後來遭遇到截殺,那女子用白家的孩子引走了刺客,留下玉佩證明孩子的身份。”尚風悅勾起嘴角,“怎麼樣,襄陽王,你要自己確定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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