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呢?叫你們掌櫃的來見我!”為首一人滿臉橫肉,看上去頗為兇惡。他走到最近的一張桌子旁邊坐下,將一把銀晃晃的兩尺來長的馬刀“啪”的一聲拍在桌上。旁邊幾人也站在他身後,一臉囂張蠻橫。
“哎呀,這小孩子新來的不懂事,怠慢了客官您只管吩咐,我來替您收拾。何必發這麼大的脾氣,傷了身體可是小店的罪過。”一個穿著褐『色』長衫的富態老者從櫃檯後面轉了出來,使了個眼『色』。旁邊幾人連忙扶起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小二避到一邊。
“你是這裡的掌櫃的?”那大漢斜著眼睛大聲道,“大爺我要這小子將好酒好菜上上來,他居然敢跟我說沒有?!”
“客觀有所不知。”老掌櫃笑呵呵的回答,“我們得月樓是一間茶樓,買的是點心香茗,酒菜等怕是要請您換別處坐坐了。”
“混賬!”大漢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大爺我就是要在這裡喝酒吃肉,開門做生意的哪來那麼多廢話!你趕緊給我上酒上菜,大爺我心情好沒準還能饒過你。否則……”身後幾人都把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上了,一副你不依我,我就大開殺戒的架勢。
“客官你這不是有意為難小的嗎?我……”老掌櫃苦笑了一下,話還沒說完斗大的拳頭就伸過來了,不想半路被人一掌隔開了去,一白一紅兩條身影擋在了老人前面。
“都說了這裡是茶樓,不賣酒菜。居然還動手打人,你們到底還講不講理!天子腳下,容不得你們『亂』來!!”春妮一聲氣勢十足的嬌喝,頓時令周遭避讓的男子汗顏。青衣人搖搖頭呷了一口茶,繼續作壁上觀。
趙翎伸手扶了後退一步的老掌櫃一把,溫和道:“老人家沒有嚇著吧。”
“沒……沒,多謝客官。”老掌櫃悄悄收起手中的東西,一手伸到後背做了幾個手勢。幾個夥計也負起雙手,不動聲『色』的站到幾個關鍵的位置。
那大漢被人格了拳頭,兀自惱怒不已,聽到兩聲婉若鶯啼的聲音到起了別樣的心思。後頭那幾個人也在仔細打量前來出頭的兩人:這紅衣的小娘子生得一副好相貌,看著就是個火辣辣的『性』子。白衣的那個身量纖細,長得實在是秀氣,別是個女的吧,就算是個男的也夠味道。想不到宋朝還有這等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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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一人站上前來,說道:“這位小娘子可誤會了,我們是來這裡吃飯的。這個時辰都該吃飯了,可這裡什麼都沒有,叫我們怎麼不生氣。”
“你們初到大宋不瞭解也是很正常的。”趙翎狠瞪了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大漢一眼,“茶樓跟酒樓不同,不賣酒菜飯食。樓外掛著‘茶’字的是茶樓,掛著‘酒’字的是酒樓。要解決晚膳就趕緊去吧,別在這裡為難掌櫃的。”就怕是故意鬧事的。
“是是,不過有酒有菜不夠味,還得有美人相陪才是啊。”那大漢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伸手就要抓春妮的手腕子,“小娘子不如跟我們一起去吧。”方才那一格之下看出這兩人有點功夫,不過不是他們這些人的對手。
“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春妮皺眉道,“我二人急著回家,你請自便吧。”
“那怎麼行,小娘子……啊!!!!!!!那個不長眼的找死敢傷我?!!!”那大漢正要動手拿人,伸出去的手掌上多了一隻筷子。
“你耳朵聾了?”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青衣人放下茶杯,慢條斯理的說道,“沒聽人家姑娘說不願意麼。”
“你好大的膽子!給我殺!”大漢捧著血流不止的手掌怒吼,身後幾人封了出入之徑,“譁”的一聲大刀出鞘,茶客們都縮在幾個角落裡,店裡的夥計都抄起了傢伙,眼看就要出事。
“哐當——哐當——”幾聲,大刀落地,那些殺氣畢『露』的大漢彷彿被人定住一樣一動不動。
“哪兒來的不知好歹的東西,到處撒野。”清冷的聲音,一襲白衣飄然而入,後面跟著一隊兵士。正是頂替展昭巡街的白玉堂。
他掃了一眼,嘴角微翹:“原來是夏國的瘋狗,真當我大宋無人了?全部帶回去!”
“是!”士卒們很快就將鬧事的下國人押走了。
“這次真是多謝白大人了。”老掌櫃忙迎了上去,“要不是您來了,還不知那些兇狠的傢伙怎麼欺負我們呢?!白大人您真是……”
“停,我知道了。”白玉堂伸手打住老掌櫃的道謝,“幹你該乾的活兒吧。”
“呃,是是。”老掌櫃知道這個主兒也是不好伺候的,忙走到一邊對受驚的茶客們說,“各位客官受驚了,茶水錢和點心錢都算在我們得月樓賬上。今天我們提前打烊,對不住各位哈!”圍觀眾人頓時作鳥獸散。
“白大哥。”春妮忙走過去,把方才拾到的飛蝗石放到白玉堂的手心裡。
“白大哥,你來接我們嗎?”趙翎小心翼翼的問道,白玉堂的臉『色』不太好看。
白玉堂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沒有,我順路。”他順手將飛蝗石收入懷中,衝門外點點頭,“那個才是來接你們回家的。”一個灰『色』的身影在門邊行禮,趙翎認得,是她哥的影衛。
白玉堂瞟了一眼地上幾粒炒豆子,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桌邊仍然淡定喝茶的青衣人:“好久不見了,邵兄。”
“白大哥你們認識?”春妮好奇的問。
“這位是得月樓的老闆,可是我白家商業上最大的競爭對手。”白玉堂抱起胳膊,“以邵老闆之能,還對付不了這幾個夏國潑皮?”
“白兄又在說笑了。”青衣人微微一笑,緩步走來,“兩位小姐如此神勇,哪裡還有我出手的餘地?”言罷,正『色』向兩人拱手道,“兩位小姐邵安有禮了。”趙翎春妮也還了一禮。
“沒見過你這麼酸不溜秋的,她倆是我妹妹,以後多擔待些。”白玉堂笑道,“今兒我還有事,咱們改日好好聊聊!”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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