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櫻柔柔軟軟啊了聲, 有些不知所措。
她低頭面一紅:“你什、什麼鬼呀。”
林臻沒忍住笑, 輕輕朗朗,又把剛才的話複述了遍。
何櫻的目光終於從靦腆迷茫變成了……惱羞成怒, 恨恨賭氣道:“你就不怕刀太快了?吃不消麼。”
“不怕。我片魚特利落,刀工好著呢,再說了……”
他皺了下眉, 看著她,笑的意味深長:“何老師, 那就要看看, 你怎麼讓我‘消受’不住了。”
他嗓音低柔, 仍是淡淡笑著,把“消受”兩個字咬的極重。
但,互相折磨了這麼多年,何櫻哪能不知道林臻的做派。
某人厚著臉皮,她要是更上一層樓, 還不知道最後敗下陣的是誰呢。
何櫻沖他眨了眨眼, 靈動慧黠, 還帶了點嬌俏的笑。
純度百分百的勾.引。
當然, 林臻也毫無爭議上了勾。
唇紅齒白的少年,側過了一點臉,下頜的線條更顯清晰利落。
更要命的是,他微闔著眼,濃黑的睫毛垂覆下來,脆弱又煽情一點一點湊近著。
死林臻……
……也太年輕俊俏了吧, 她怎麼會找了個這麼凍齡的男朋友。
何櫻在心底暗罵了聲,抑不住的面紅心跳,可還是在他臨近前的一秒,縱體撲進他懷裡。
蹭啊蹭的,蹭的某人心都陷落了。
“林臻,”她仰起臉,咬著唇想了下,很為難地說:“我感覺,你是真的消受不住。”
林臻當真遲了一秒,才記起自己剛剛究竟說了什麼。
但聽見她輕飄飄出聲了:
“很抱歉,我生理期噢。”
氣氛一窒。
何櫻眼看著他從極白皙的面色,美人似的淡淡籠起薄紅,一路蔓延到了鎖骨處。
風流淋漓。
而他看著她,眼神失焦。
似乎玩……過了。
何櫻輕咳了聲,默默往後退了些。
她的確是被偏愛的那個,有恃無恐。
因為她從來都知道,林臻不論什麼時候,對自己都是絕對縱容體貼的。
當然會有情到濃時,難以自持。但只要她皺一點眉頭,或是推了他一下,他多艱難都能……停下。
連半推半就,故意誘哄她都沒有過。
“……生氣啦?”
退又沒推開,她輕輕揪著他捲到手肘的衣袖,語氣委屈:“明明是你先耍流.氓的。”
林臻沒說話。
何櫻足尖一踮,賴皮地去捏他的臉,弱弱道:“人家說的是實話。你看嘛,我手都是涼的,整個人都好不舒服……”
這個,短短一番話說的她牙都酸了。
林臻嘆息著,很忠犬的,低眉默默握住了她的手。
“怪不得今天脾氣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