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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借屍還魂三十三

陳元的話已經說得很徹底了,秦泰更是把最後的一塊“遮羞布”也撕開了,雙方等於是正式交鋒了。雙方不但沒有必要再掩飾什麼,而且也不需要再客氣了。

陳元這一邊,有五個小太監,原來是伺候著的,現在成為了秦泰五個強而有力的對手。展小小本來就有點懷疑,這五個小太監看起來有點怪怪的,原以為是因為孩子不正常所以會這樣,現在看來是這五個小太監故意隱瞞實力造成錯覺才讓展小小感覺到不舒服的。陳元除了這五個小太監之外,還有兩個隨身太監,這兩個太監剛才是故意隱藏實力,現在不需要了就漸漸發揮出他們的真正實力。展小小越來越擔心,五個小太監一對一的話,展小小幾乎可以秒殺他們。可是三四個一起上的話,展小小估計佔不到什麼便宜,但是也能見縫插針找機會一個個消滅,就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可是他們有五個,好像配合默契,這樣的話組織成一個陣法的話,展小小不但不能戰勝他們,極有可能不能全身而退。再加上一邊兩個看上去就不舒服的假太監,他們的化妝術和掩飾功夫真的太差勁了,難道扮一個太監連臉上的鬍子都不用刮嗎?一見就知道是兩個異族外家高手。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令展小小特別顧忌的陳元,雖然展小小沒有和陳元交過手,但是展小小不但不佩服陳元。有一些人不需要比試,光是對上眼,看一會兒就能知道對方的深淺。展小小不但看不出陳元的深淺,更是已經上了陳元一當,所以展小小估計自己不會是陳元的對手,就算一對一也估計十有八九打不過陳元。

展小小看了一邊的秦泰一眼,他們這一方只有展小小和秦泰。展小小真的擔心秦泰,秦泰不但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但是會令展小小分心。但是秦泰又是自己一方的首領,他的存在會讓自己方的人堅定。要是連他都倒下了或者退卻了,相信展小小的鬥志會更加萎靡。展小小自從跟隨秦泰以來,雖然遇上過許多大風大浪,也遇上過許多危險的事情,但是還是第一次有這麼絕望的感受。展小小不但對自己沒有信心,就連對秦泰也沒有了把握。她真的好後悔,要是早點把自己的身份告訴秦泰多好,就算秦泰接受不了自己也沒有關系,至少秦泰不會到死了也把自己當兄弟看待,總能對自己有一絲溫柔和愛惜也好。

陳元好像對展小小的這種哀怨很興奮,他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他一邊激動一邊說道:“哭吧。盡情的哭吧。你們這些凡人盡情的享受痛苦吧。這就是你們違揹我的下場。這就是你們敢和我作對的下場。我要你們生不如死,嘗一嘗死前恐怖的滋味。我不會馬上殺了你們,我要看著你們痛苦和絕望的表情。我要你們感受一下地獄的痛苦,不久之後你們會覺得死亡才是最快樂的,你們都希望去快點死。”

展小小心情開始激動起來,幾乎快要崩潰了。這種人是不是變態?為什麼這麼喜歡折磨人?怪不得會想出這種借屍還魂的詭異死法。

相對展小小的激動,秦泰卻很平靜。他用一種平靜的心態看著陳元,聽著看著陳元,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逃走的意思。正當身邊的展小小快要忍耐不住的時候,秦泰一把抓住了展小小的手。說來也奇怪,本來激動得快要跳起來和對方拼命的展小小,就這麼被秦泰一抓之後,整個人好像也平靜了不少。

這時候陳元不高興了,他說道:“怎麼不叫了?怎麼不哀傷了?我還等著你們大哭大笑,向我拼命呢?你們怎麼不上來啊?展小小你不是一個高手嗎?你不是當年第一高手展昭的後人嗎?你真的給你的祖宗丟臉。”

本來應該激動的展小小,卻沒有意料中的激動。換做平時的展小小,只要誰敢侮辱她的老祖宗展昭的話,展小小就算打不過對方,也會想辦法咬上對方幾口出氣。可是她的小手被秦泰抓住之後,展小小臉上多了一種說不出的表情,好像有點害羞和激動。不過這種“激動”和剛才的激動不一樣,展小小覺得自己的心態平和了許多。她也看出了陳元的異樣,陳元會不會有病?有一種虐待和折磨他人的毛病?展小小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情,她聽她的父親說過,其實倭人都有一種病,不知道是遺傳還是生活的壓力,倭人中有許多是虐待狂和被虐狂。他們喜歡打人、折磨人,喜歡聽見對方的痛哭聲和呼救聲,聽見就會很興奮。更有一些人雙重變態,不但自己喜歡虐待別人,喜歡聽別人的痛苦聲,他們自己也喜歡被人虐待,希望別人也這麼折磨自己。

在中國唐朝的時候,有一批的遣唐使裡就有這麼幾個變|態的人。當時中國的皇帝是中國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則天,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的存在。下令屠殺這幾個犯病嚴重的遣唐使,並下令所有的外族人盡快改正他們的不良習慣,不然的話大唐將把他們驅除出去或者就地格殺。這件事情也記錄在了展家的家譜上,展小小的父親也是看了家譜才知道的。他當時當講笑話一樣,講給當時才六七歲打得女兒也就是如今的展小小聽。從此展小小記住了這種病和這種人,看來這個假陳元就是有這種病的這種人。

秦泰雖然沒有看過這份資料,但是他是一個精通醫理的人。他從一進來的時候就開始注意陳元和陳元房間的佈置,漸漸發現陳元這個人的異樣,房間的特別佈置更是提醒秦泰,房間主人生化習慣的異常。秦泰發現陳元不但做過面部易容,而且手指非常修長,而且手指上有一些小小的傷口幾乎看不見。要不是房間有點暗,剛好能把平時看不到的一些細節展現出來的話,秦泰也不能看到這些細節。易容是一個高難度的事情,如果自己不懂易容的話,身邊一定有一個懂行的人時時刻刻盯著。陳元身邊沒有這種人,所以秦泰確定陳元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易容高手。修長的雙手,手上有一些小傷口,代表對方經常接觸藥物和針灸。秦泰猜測陳元不但懂針灸,而且可能也懂藥物或者毒物。陳元的雙眼暗暗的散發一種怪異的藍光,讓秦泰有種看見毒蛇的感覺,幾乎可以確定陳元平時經常服用一些有毒的藥物。這種副作用很大的藥物,雖然有一定的奇效,但是副作用更大。秦泰猜測陳元的不正常有的是因為他心裡的陰暗面,更多的是因為服用了大劑量的毒藥造成的。這時候的陳元情緒過於激動,已經有點失控的味道。

秦泰知道對方的可怕,可能一個情緒激動的對手,比一個冷靜的對手更加好對付。所以秦泰準備好了還擊,到了秦泰出手的時候了。

秦泰上前一步,對陳元說道:“你錯了。你真的錯了。”

陳元猙獰地說道:“什麼?你說什麼?我怎麼會錯?我哪裡錯了?我是神,我是主宰你們的神。我怎麼會錯?你們的命運掌握在我的手裡,我要你們活就要活下去,想死也不能死。要是我要你們死的話,你們就算要活也不能活下去。你們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不會錯的。”

秦泰平靜地說道:“你真的錯了。一切並不在你的掌握之中。至少不完全是,有一些事情你沒有控制好,也不在的計劃之中。”

陳元齜牙咧嘴地說道:“你說謊。你在說謊。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你以為你們遇見小桃紅的事情我不知道?小桃紅她們兩個賤貨已經落在了我的手裡。你以為你的小跟班小靈子的事情我不知道?小靈子早就被我抓了起來。那個一身酒氣的邋遢師爺,被我用美酒灌醉了,整天在房間裡喝酒,什麼事情也不能做。你的隨從‘馬三刀’混在腳夫之中,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鄭益民給你們送來冊子之後,我就知道你們將會知道一些秘密,所以我故意搶在胡宗憲的前面,把你們帶進皇宮。只要你們在我這裡,就不用想出去了。”

秦泰繼續說道:“你真的錯了。首先你不應該抓小靈子。小靈子是我的跟班,更是我家的小廝。我們約好了時間,小靈子不來和我會合,我就知道小靈子出事了。在南|京城裡,敢動我的人的不多,胡宗憲胡大人已經和我有約定,不會再動我的人。只有鎮守南|京的鎮守太監陳元你才敢扣押我的人。要是倭寇抓了小靈子的話,他們不是殺了小靈子,就是拿小靈子和我談條件,所以我可以確定小靈子沒有落到倭寇手裡。第二,你不應該留下師爺。我這個師爺名義上是來報信的,其實也是來調查張敬和張勇資料的。師爺不但沒有把資料送過來,而且失去了聯系,我第一反應就是鎮守太監陳元你有問題。死了一個太監,又牽連到一個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的太監,查到你這裡又沒有了下文,不得不令我懷疑你。所以我回頭去了一趟小桃紅藏身的地方,發現小桃紅她們不見了,而且不是自願離開的,一些她們不想又不得不帶走的東西竟然留在那裡,更加確定她們被抓走了。抓走她們不送到官府,不把她們明正典刑,這些人一定是針對我的,我就想到了我那個在雲裡霧裡的對手。我漸漸覺得這個對手和鎮守太監陳元你有關系,直到我看見你本人之後,我才確定你們是同一個人,你就是所有事情的執行者。”

陳元聽了秦泰的話有點慌亂,沒想到自己覺得天衣無縫的計劃裡,有這麼多的漏洞。一個自以為是的自大狂,最不能接受這種打擊。陳元由極度的興奮變成極度的哀傷,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不久之後陳元好像想到了什麼,他猛地抬起頭說道:“你在騙我。這不過是你的藉口而已。要是你已經識破我,為什麼還敢來這裡?你難道不怕隻身犯險,你這個主將也落入我的手裡嗎?要知道秦泰你被我抓住的話,你們就等於輸得徹徹底底了。你一定是在我這裡虛張聲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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