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天清立時顯出恍然大悟之色:“阿瑟今日……今日頗有地痞無賴之風姿,更、更有街頭混混之風骨,實乃江湖潑皮大盜之高人風範……”
“打住!”郝瑟急忙制止屍天清無差別的馬屁攻擊,抹了一把腦門上的黑線,說回正題,“總之,經過今日老子便衣臥底試探調查,得出結論,這傅禮——很有做生意的天賦!”
說著,便在“智”字之後畫了一個大大的圈。
“阿瑟如何得出此論?”屍天清眉頭微蹙,更顯疑惑。
“不因我等衣衫簡陋而心存偏見,不因我等言行粗鄙而慢待無禮,無論貧富、不論貴賤,皆以貴客之禮待之,如此服務至上的待客之道——”
郝瑟頓了頓,三白眼放出奪目光華,信口開河做出一句不負責的預言:“定能為傅禮以後的生意奠定堅實的客戶基礎,培養穩定的品牌忠誠,傅禮之後的前途絕對不容小覷!”
晌午陽光透過窗欄灑入,在圓臉淡眉間畫下光影斑駁,襯得郝瑟一臉高深莫測。
屍天清靜望郝瑟,眸光閃動,微微頷首:“阿瑟所言,果然字字暗含玄機,玄妙無比——”
“哈哈哈哈,那當然!老子的話,那絕對是字字珠璣、句句經典——啊呸,重點不是這個啊!”郝瑟一個閃神從屍天清的恭維攻擊中回神,手掌在小冊子上啪一拍,正色道,“總之,傅禮這五項基礎資質全部合格,如今,就只剩一個關鍵問題還未調查。”
說著,郝瑟便翻開冊子的下一頁。
屍天清定眼一看,但見此頁之上歪歪扭扭寫著一行字:
“傅禮克妻事件調查報告”。
“嗯——這個調查起來就比較麻煩了。”郝瑟咬著筆杆,皺眉道,“畢竟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舊事,尋找證人證詞恐怕是個大工程……”
話音未落,就聽一個大嗓門從窗外傳來。
“郝大哥、屍大哥,原來你們在這,讓我好找!”
“誒?”郝瑟扭頭一看,那窗外的人已經從門口紮了進來,一屁股坐到了郝瑟的身側,抓起郝瑟的茶碗咚咚咚灌下一大碗茶水。
“小冬子?”郝瑟驚詫,“你怎麼來了?”
黑臉厚唇的陳冬生咧嘴一笑:“嘿嘿,二位大哥,小冬子我打聽到幾樁舊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聽一聽啊?”
“舊事?”郝瑟和屍天清對視一眼,同時一驚,“莫不是——傅老闆?”
“沒錯!就是傅禮那三樁婚事的密辛□□!”陳冬生一臉得意道。
“小冬子,你是從哪裡打聽到的?”郝瑟噌一下跳起身,驚喜喊道。
“哼哼哼,郝大哥,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在這樂安縣裡,只要我陳冬生出馬,莫說是二十年前的舊事,就算是百年前的秘史,我小冬子也能打聽得清清楚楚!”陳冬生一臉意氣風發。
“臥槽!”
郝瑟定定看著陳冬生,三白眼慢慢繃圓,一雙眸子越來越亮,直看得陳冬生背後陣陣發涼。
“郝、郝大哥?”
“小冬子!”郝瑟猝然出手,死死握住了陳冬生的雙手,“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幹?”
“誒?”
“像小冬子你這種天生八卦探測儀自帶偵探順風耳的高人正是我們求才若渴的人才啊!”
“哈?”
“加入我們!委託費分你一成!”
“一、一成?!”陳冬生驚得幾乎要跳起來,“我、我能幹啥啊?”
“自然是做我們的首席探員,全權負責打探訊息八卦啊!”郝瑟捏緊陳冬生雙手。
“負責打探訊息?”陳冬生雙眼一亮。
郝瑟滿臉笑容使勁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