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開始錄制,臺上照例是五個女嘉賓和五個男嘉賓面對面坐著,雙方就一個主題進行探討。說是探討,到後來會為了節目效果變成激烈的爭辯。
今天的主題是:你怎麼知道自己變成了一個備胎?
臺上的男女討論起來。
“他永遠不將和我的合影發在朋友圈,還阻止我將合影上傳。”
“她見面選的地方都很偏僻,接到電話就讓你住嘴,不要發出聲音。”
“他始終不給我明確答複,卻又時不時給我一些暗示,讓我抱有希望。”
“她特別喜歡在深夜給我打電話,還約我出來談心,白天卻遮蔽我。”
“等到四十歲,如果你還沒嫁,我還沒娶,不如就結婚吧……說這話的人一定將對方當備胎。”
沐溪隱聽得頭都有些暈了,悄悄看一眼旁邊的應書澄,發現他好像沒怎麼在聽,無聊得快睡過去了。
“看來對於鑒定自己是否成為了備胎,大家都有痛的經驗。”男主持人笑著說下去,“現在我們將鏡頭移向觀眾席,邀請觀眾們談一談。”
鏡頭對向觀眾席,男主持人迅速走下臺,好巧不巧就停在沐溪隱旁邊。
當話筒遞過來,沐溪隱非常緊張,清了清嗓子說:“我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不知道。”
“真幸運。”男主持人挑眉,正準備收回話筒,目光落在應書澄臉上,覺得這個男觀眾長得太帥,不出鏡很可惜,於是又將話筒遞了過去,“這位帥哥怎麼想?”
應書澄沉著回應:“我不可能成為任何人的備胎。”
“看來你對自己自信十足。”男主持人笑了,“那冒昧問一句,你有沒有打算將周圍的姑娘發展成自己的備胎?”
“沒有。”應書澄皺眉,“我覺得那樣很惡心。”
主持人詫異了,一時間沒接上話,迅速反應過來後確認:“沒聽錯的話,你說的是惡心嗎?”
應書澄沒有否認。
“為什麼惡心?”臺上有女生大喊。
主持人又將話筒遞過去,應書澄說:“貪得無厭,不斷用謊言去掩蓋的人不惡心嗎?”
主持人笑了笑,本想離開,不小心又看見應書澄旁邊那個木愣愣的小夥子,手裡捧著婁悅丹的橫幅。想到今天是婁悅丹重返舞臺的第一天,他決定發一個善心,又一次將話筒遞過去,直截了當說:“這位朋友是悅丹的粉絲是吧?說說你的看法。”
唐河洋滿臉漲紅,磕磕絆絆擠出話來:“我不介意當備胎,開心就好。”
很多人笑了,唯有沐溪隱還沉浸在應書澄剛才的話裡,沒有聽清楚大家在笑什麼。
節目錄制完畢,觀眾陸續離場。
沐溪隱跟在應書澄身後,兩人徐徐走出去。等他們走出大樓,看見唐河洋在拿手機拍建築樓。
見到他們總算是出來了,唐河洋急切道:“你們怎麼那麼慢?我還以為你們走了,幸好我等在這裡。”
“你為什麼等我們?”應書澄完全不理解。
“都這個點了,當然是一起找個地方吃飯啊,難道你們不餓嗎?”
應書澄卻說:“我們還不餓,你自己先去吃吧。”
唐河洋還想說什麼,應書澄已經拉過沐溪隱先走一步。
唐河洋一個人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怎麼感覺有個人不是很喜歡他?像是剛才進場,他都已經坐下了,這個人竟然要求他再坐過去一個位置,長手長腳的大男人非要坐在他和沐溪隱的中間。想到這裡,唐河洋很費解,無奈肚子很餓,沒精力多想是為什麼。
沐溪隱跟著應書澄走了一段路,心裡對唐河洋有愧疚,忍不住說:“我們真的不和唐河洋一起吃飯嗎?這樣會不會感覺是在排擠他?不太厚道?”
“不厚道?我們和他本來就不熟,談不上排擠。”應書澄表情淡淡的,“難道你不這樣想?”
“……”
他的意思豈非是唐河洋本來就是多餘的一個人?沐溪隱心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