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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

封薇光靠閉眼想象,想著封薔在向南手裡呷虧吃癟,那樣子真是好慘好慘,她心中大覺快意爽亮。

……一旦這二人鬥將起來,豈不是要多好玩就有多好玩呢!

“嘖!”

果然,越提向南,封薔就越是滿心不耐。

她想了想,往事似乎不大想提,於是道:“也沒什麼,你且記下那兩個人沒有一張好餅,離他們遠點兒就是了。”

不不不,離他們遠點兒怎麼行呢,那哪裡還有什麼熱鬧可看?

“我倒覺得啊,向姑娘人好著呢,時常笑眯眯的,沒有官架子,不招人討厭。”

秉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傳統理念,封薇添油加醋,邪笑道:“我看別是你這人素來喜好惹事,在外為非作歹的時候恰好撞在人家一屆捕頭的刀刃子上,因此結仇了吧?”

別說,這還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封薔與官員結怨的慘案不是一樁兩樁。

雖說向南身在京城,他們常居麟關,也算各踞一地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誰知道封薔這種人會不會跑到人家的地盤紮刺呢?

畢竟……這種事她也沒少幹過。

“……屁!你懂個屁!”

封薔被她說綠了臉,於是封薇更加篤定內心所猜。

“嘖嘖嘖,真沒想到你連向姑娘那種細皮嫩肉的女捕頭都不放過!”

“哎呀呀,你不會是嫉妒人家長相好看吧!你總覺得就你自己又漂亮又厲害,見了別人跟你一樣,眼紅了吧?”

“哦喲?我發現了,你這人對哪個當官的都沒好臉色呀!你是不是仇官,是不是患上了一種叫仇官症的怪病?”

一路上,封薇喋喋不休。

倘或現下身旁是諸如封嗅宋蛟的那一系列人等,封薔肯定早就一刀劈得他們滿地找牙。

沒奈何封薇只練輕功,不業武術,一點都不禁打,打壞了又心疼。她也就只好繼續綠著張臉,心下強壓怒氣,面沉似水。

往封霸天所居堂院去,必須經過一片柏樹林子。

路上行了許久,封薇嘮叨得口幹舌燥,總算住嘴。

這時候的三丈開外,影影綽綽便也看著了幾道人形,只是不大真切。

再走近些,封薔便是又停下來。

——一共有三個人,最是高大魁梧,走在前頭的是封霸天;緊接著一紅一白,墊後的是姜幃。

夾在二者中間,紅衣人尤其矮小,跟封薇比起來還指不定誰更高些。

紅衣人便是向南。

向南身著官服,腳踏官靴,腰間犀角蹀躞,掛了把鑲滿金銀玉飾,花裡胡哨的短匕首。

匕首是好匕首,可惜沒跟對人,金金玉玉鑲得太多,華而不實,多半已經廢了。

拿來殺人怕它嬌氣,削個蘋果又嫌它笨重。

真是什麼德行的主人佩什麼樣的刀,一樣一樣,都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昨天跟黑驥拴在一起的那兩匹馬,想來就是這二人的不錯了吧?早知道就應該給那兩卷馬草裡多多地摻上十斤巴豆,不怕拉不死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