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皮笑肉不笑,哼哼了幾聲。
“既然你有意與他,又和朕說這些作甚。金將軍,你看朕是會做出那棒打鴛鴦之事的人嗎?至於那事,你已不用再顧慮了,只要他夠忠誠,朕也不捨得殺賢呀!”
......
“什麼?你確定要搬過來!”
沈翯聞聲遽爾回頭,手上來不及藏好絹紙,竟掉地上了一張。
金炎上前幾步拾起,看了看又歸還給沈翯。
“收這些作甚,不如我給你寫幾幅字畫來。”
沈翯這邊還沒回神,金炎便自覺的坐下來執筆畫了起來,畫的是那日兩人初見時,一身紅披風、威風凜凜的沈將軍。
......
“這處如何?”
沈翯方才愛不釋手的把畫裱起來,掛到房上後,領著人到了西院。
金炎四處逛了逛,回道:
“甚好,你可是有心了。”
“那可不是,我早就......”
沈翯差點說漏了嘴,急忙又道。
“你曾與我講過你在那邊的住處,我覺得你應該喜歡這樣,便如此裝修了。”
炎點點頭,微一欠身以示感謝,隨後竟是莞爾一笑。
莞爾一笑,嫣然無方......
翯怔住,吶吶道:
“那就好,那就好。”
...
“我今日去見天子了,你應該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
沈翯正高興呢,聽金炎這樣說道,心中又打起鼓來:
“我不管你是來幹什麼的,我不介意的!”
“不是,你繼續聽著。我找天子說了說,我想著,他們應該不會再為難我了。”
“你是說......”
金炎點點頭,靦腆的咧嘴一笑,竟添了幾分頑皮。
“啊呀!你怎麼與他說了!要知這事說不好,天子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沈翯急火攻心,在院中不安的踱步。
“可我這不也回來了嗎?”
“那人心思深沉,你可真是的!”
金炎在石凳上坐著,見沈翯氣著,忙站起身,走到他身邊為他順順氣。
沈翯被這動作驚住,金炎亦是。
“罷了罷了,以後有合適再議吧。”
沈翯紅了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金炎寫道:
“我也不是個蠢的,放心吧。你要是氣,不如一會兒打一場?”
沈翯抿抿嘴,有些賭氣地點點頭。
“那一會兒再去吧,我的畫還沒完呢。”
這樣說著,金炎在紙的一隅用墨勾勒個小人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