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璽一臉感慨,“畫畫的好,球打的好,像顧老師說的,文柯是真有才。”
文瑞一臉鄙夷的笑,“還用他說。”
文軻正聚精會神的看著球,一臉嚴肅,沒有絲毫笑容,荊朋突然往裡頭喊一聲,“文瑞,還走不走了?”
“待會的。”他往門口看一眼,見荊朋對著大街坐著,又說,“你杵那看啥呢?”
荊朋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文瑞:“怎麼著,外頭有美女啊。”
馮傑聞言,笑的八齒大露,“阿朋,小心你媳婦殺過來。”
“老子巴不得她殺過來。”
馮傑:“過來玩啊。”
“不去。”荊朋一臉疲憊,揉滅了煙頭,修長的兩腿跨著大步走到屋裡,往牆邊的沙發上自在的一躺,拿出手機來,不慌不忙的吐出幾個字,“玩局遊戲,走了叫我。”
…
一小時後。
面對球桌上的僅剩的幾個球,大家你一句我一句。
“直接跳球。”
“距離不好掌握啊。”
“紮杆試試。”
“母球位置不適合。”
“微跳吧,文柯怎麼說?”
“都可以。”
“有難度啊。”
文柯沒有動作,依舊觀察的桌上的球,他們說的杆法都可以打,可哪種最穩?
哪種?
忽然,一個黑衣撥開眾人,一臉的不耐煩,拿著杆子上來就是一下。
砰。
球進了。
突然的沉默。
又突然的驚呼。
“深藏不露啊。”
“剛沒看清楚,再來一下啊。”
“帥氣。”
文柯注視著他,微笑道:“中高杆左賽,可以啊你。”
荊朋甩了臺球杆,一臉疲憊,眼睛沒大有神,目光飄飄忽忽的,略顯無力,“打個球,磨嘰。”
他轉身就走,
“回去睡覺。”
…
6.
2016年4月3日
來理坑的第三天,開始畫油畫了,一大早我就和喬新拎著重重的油畫箱從鎮上走到村裡,再往田野去,坐在河邊取景,畫石橋樟樹,綠水青山還有藍天白雲,飄葉飛鳥。
喬新總是抱怨我畫畫太快,她跟不上,沒辦法,她慢性子,我急性子,誰都改不了。我總是畫上一會便等等她,到處走走看看,欣賞欣賞別人的畫作。
快到飯點,我兩把畫箱挪到樹下,省的大老遠的來回帶。酒店的飯菜依舊難以下嚥,聽著不錯,八菜一湯,下飯的卻沒幾樣。中午小憩一會,便又迎著暖陽回到畫裡,直到天邊泛黑才帶著畫具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