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個的荊大爺很是安分,躲在角落支著畫架站了一天都沒出來,午飯和晚飯定的外賣,還是文瑞給他送到眼跟前。
十點鐘教學樓關門,同學們相繼離開,喬新去衛生間了,讓尤夏鎖上教室門就到樓梯口等她,尤夏收拾好東西,走到門口“咔”一下按了燈,正要關門上鎖,裡頭一聲吼,“有人呢。”
四下一片漆黑,這忽然的一聲把她嚇得手一抖,推門開了燈,往裡頭看,空無一人。
“人呢?”
牆角的畫布後冒出一隻五顏六色的手,還晃了一下,“這。”
“還不走?”
“走。”他放下手,騰地站了起來,差點把凳子弄翻。
尤夏把鎖掛在門上,“走了,別忘了鎖門。”
“嗯。”
4.
寫生展前一天。
下午,大家把準備參加展覽的畫都搬到展廳,開始布展,拉繩,爬桌,量尺寸,掛畫,各有各的活,一個個忙的不亦樂乎。
掛完一排,尤夏去洗了個手,手指被勒的厲害,想坐下歇歇,這一來一往的,看到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站在一堵展牆後頭,手裡夾著根煙。
“你幹嘛呢?”尤夏隨口一問。
荊朋側臉,手機螢幕亮著,“偷情。”
“偷懶吧。”
“哪有懶?”他目光輕飄飄的,“介紹一個。”
“天上。”語落,尤夏就走了。
荊朋竟真抬頭往上看了眼,莫名笑了笑,繼續抽自個兒的煙。
5.
早上開展,畫展開在教學樓底樓大廳,有很多路過的學生過來看展,再有院長和幾個教授,從頭到尾走了一遍,帶著攝影在後頭拍照,走了個過場,象徵性的講了幾句便散了。
到了上課時間,觀展人少了許多,尤夏坐在牆邊的椅子上,無聊的翻看這次寫生作品的畫冊,喬新坐在旁邊看手機,感覺渾身沒精神,快要睡著了。
作品得展上幾天才能撤下來,同學們相繼散了,該吃飯去吃飯,該約會去約會,該回宿舍也就回去躺著了。
餐廳裡,尤夏遇到文柯和韓明明,四人拼桌吃午飯。
喬新對文柯說:“聽說一個老師買了你一張畫,多少錢啊。”
文柯說:“一千。”
“才一千?天哪,怎麼那麼摳。”
韓明明說:“到底是學校老師,不好要價的,能看上就很不錯了,錢無所謂的,而且評了特優,有獎金。”
尤夏問:“是那張榕樹嗎?”
文柯答:“對。”
喬新說:“你也捨得賣,要是我絕對不賣。”
文柯說:“還會再畫的。”
喬新說:“那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