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理她的話,自己先幹了,尤夏杵了幾秒,還是喝了。
“再來一杯。”
她快速的用手蓋住杯口,“不喝了。”
荊朋收回手,自己倒了一杯,“好吧。”
尷尬的坐了一晚,各懷心事,分別時一句告別也沒有,尤夏跟楊靜抱了兩箱啤酒和幾個小菜回家,湊一桌,又喝了一晚上。
一個宿舍的三個姑娘,一個喝的比一個厲害,陳蔗哭的稀裡嘩啦,趴在地上跟敏真打電話,楊靜抱著貓嘟囔了一晚上。
這是這麼多年來,尤夏第一次喝醉,她坐在沙發前的茶幾邊,握著手機與文瑞開著語音聊天。
“十瓶,不對,十一瓶。”
“沒醉,就是有點暈。”
“老瑞啊,你們打牌叫上我。”
“我請你們喝酒。”
文瑞聽的一臉無奈,“大姐啊,少喝點,你醉了。”
“沒有。”
“還沒有,你再嚷嚷,一會阿朋找你去了。”
突然無聲了。
“阿朋,阿。”她晃了晃腦袋,“他和那個人睡覺呢,他。”
“沒睡沒睡,擱我旁邊坐著呢。”
尤夏不說話了。
“睡著了?”
“真睡著了啊。”
文瑞嘆了口氣,掛了電話。
尤夏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沒踩穩,腿撞到桌角,疼得又坐了下來,人就算再醉也總有那麼一兩分清醒,她看著另一邊的楊靜,貓終於從她懷裡掙紮出去了,而陳蔗抱著手機睡著了。
她一時恍惚,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門外有動靜,楊靜的男朋友回來了,尤夏突然胃裡一陣翻攪,頭暈目眩的爬到衛生間,跪在馬桶面前,稀裡嘩啦的吐著。
好想一下全吐出來。
全部吐出來。
胃裡的。
心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