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
“沒什麼。”
“那你心不在焉的。”
“想起了一件事,走神了。”
“什麼事呀?”
“沒什麼,小事。”
“好吧。”同學看了眼手機,“到飯點了,一起去食堂吃飯?”
“好。”
...
吃完午飯,尤夏送同學回自習室,又待了一會,晚些便一個人回去了。
她走在教學樓下,腦子裡全是那天晚上他從自己手中拿走鑰匙的畫面。
那天,他為什麼是一個人?
文瑞為什麼沒和他一起?
她敲了敲腦袋,腦袋裡胡思亂想,越想越控制不住。
他到底去幹嘛了?
...
荊朋正在蛋糕店裡忙活著,今天是尤夏的生日,昨晚他和同學佈置到了很晚,今天一大早就跑來學做蛋糕,這已經是第三個了,之前的兩個其實已經很好,可他還是覺得不夠完美。
“這個可以了吧,我都沒耐心了。”店主朋友雙手撐著桌子,無奈的說,“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那麼多毛病,一會這樣,一會那樣。”
“這個差不多了。”荊朋心滿意足的看著它,“就這樣吧。”
“不愧搞藝術的,做個蛋糕看著都上檔次,誒,要不你給我蛋糕店打工算了。”
荊朋輕笑一聲,“屈才。”
店主笑著拍拍他的背,“是是是,大佬,你自個慢慢欣賞吧。”說著就插著腰走開了。
荊朋坐下來歇歇,從口袋裡掏出張紙來,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沒有邏輯的中文,他照著唱著,唱著唱著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這是首生日歌,義大利語的,他練了好久,還是總忘詞,正哼著,手機突然響了。
荊朋看了眼來電顯示,樂的差點跳起來。
這麼久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給自己打電話。
“喂。”他的聲音裡透著無遮無掩的欣喜,連說了兩聲“喂。”
“我是李尤夏。”
“我知道啊。”他笑著走到窗邊,“想我了?”
“畢業前一天,你跟我借鑰匙去教室幹嘛了?”
他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
“你去幹嘛了?”
他沒有回答。
“我在問你話。”
荊朋低下頭,皺了下眉,“是誰跟你說了什麼嗎?”
“沒有。”
突然的沉默。
好壓抑。
尤夏看著衛生間覆蓋了整面牆的鏡子,它不太幹淨,沾染了泥水,與長年累月的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