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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她已經走了。”

“走了?”他手裡提著蛋糕,一雙手被風吹的紫紅,“走哪了?”

“回家了吧,好像心情不太好,打電話告訴我鑰匙丟了,讓我給她開門。”

他的牙齒輕微的顫抖,眼眶有些紅。

“我過來給她開了門就走了,剛不到一小時,她給我發了個簡訊,說走了,我過來一看,她什麼東西都沒帶走,再打電話就打不通了。”房主見他神色不對,“你是她男朋友?還是什麼人?是出什麼事了嗎?”

她拉大了門,“要不,你進來看看?”

“不用。”他垂著頭,剛要轉身離開,房東突然叫了他一聲,“哎,等等,我看到一個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寫給你的,你等下啊。”

房東再從屋裡出來時,交給了他一張紙,紙上寫滿了字,一側不是很平整,是從本子上撕下來的。

是她的日記。

“應該是寫給你的吧。”

“我就看了兩句話,你兩出啥事了?”

荊朋低著頭,沒有回答。

“你聯系一下她吧,看這些東西怎麼處理。”

荊朋拿著紙走開了。

“誒。”

“誒。”

房東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關上了門。

...

冰涼的雪粒落在他手中的日記紙上,融化了,把黑字暈開。

他的手被風吹的紫紅,用力的拿著紙張的一角,快要將它掐穿一般。

嘀——

“怎麼走路的!”

他停下腳步,死盯著路過的電動車。

“有毛病啊。”電動車騎走了。

荊朋轉回頭,將手中的日記紙揣進胸口的口袋裡,在雪中緩慢的行走。

走著走著,就哭了。

【我不會無緣無故那麼頻繁的夢到一個人。】

【我這麼說,能理解嗎?】

【你真的很讓人惡心了。】

【我就是你的一條魚。】

荊朋一邊走一邊哭,最後坐到了馬路邊,也不顧及別人的眼光,他抱著頭坐在雪地裡,成了半個雪人。

那天傍晚,他獨自吃下了整個蛋糕,撐的胃疼,卻還是覺得,真好吃啊。

...

...

...

番外。

一年後,尤夏放假回國,帶著兩個外國友人在中國的幾個城市溜達溜達。

她又留起了長發,自然蓬鬆的綰在腦後,頗有些藝術家的感覺。

這一年,尤夏過得很順利,也很充實,留學,旅行,漫畫,再到學大提琴,做志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