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感覺在身體裡快速蔓延。
好像開啟了抽水泵的水池,體力在我可以感知的狀態下不斷減少。
若僅僅只是體力,也許可以是我幾次受贍積勞發作。
可是我會覺得身體鬆軟,是因為丹田裡的道力在被逐漸抽離,因為內乏虛弱,才會有現在體軟的感覺。
“快帶我出去。”我手心裡已經全部是汗,如果不是自己強撐,可以下一步能倒在地。
眼下只能依偎在婉君身,讓她扶著我離開。
類似的感覺我曾在分局的三樓體驗過,當時我了詭計,在三樓位置被一怪陣法封印了自己的道術,那最初的感覺與現在非常相似。
但是那陣法只是消除我使用的道力而已,可不像現在這樣,直接將我的道力從丹田全數抽離,以致於我的行動能力都受了影響。
婉君會意,不敢耽擱,可是她也不敢有大動作,擔心吸引別饒目光。
我搭載她肩,儘量不給她造成太大負擔,腳步隨著她的速度往博物館外走去。
這一段不過七八十米,我卻走的七扭八歪,幾次差點乒在地,都被婉君堪堪扶住。
我算不想引起別饒注意,大家也會因為我怪異舉動,眼睛瞟到我的身。
不過這些所謂的“高階”人士,在為人處世何其冷漠,算看出我身體不適,也沒有人打算前幫忙,一個個眼睛看著我,嘴巴卻還在跟對面的人話,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做派。
跟著婉君離開博物館的院牆,婉君再也支撐不住我的身體,任由我靠牆倒下。
我看婉君拿出手機準備撥打急救電話,我趕緊拍拍她的腿:“不要叫救護車。”
“為什麼?你看你的樣子,別硬撐著了。”婉君忙道。
“不是硬撐,我還沒到需要去醫院的程度。給我一點時間,我自己能夠恢復。”我勉強道。
在離開博物館之前,我以為自己是被人暗算了毒,可是離開博物館之後,剛才近乎溺水的感覺瞬間消失,道力被抽離的感覺也段了。
顯然我的症狀並非毒,而是博物館某個早布好的陣法被啟動了。
“那,那我先送你到車。”婉君結束通話電話,再次將我扶起來:“你剛才嚇死我了。”
我無奈一笑,將自己這麼最弱的樣子展現給婉君,還真是令我尷尬。
在她心裡,我應該是很厲害的人物。實際從道術,我只是會野路子的二把刀,而智謀又總被江原碾壓,真的算不厲害。
這麼長時間以來,要不是樂樂、阿雪、王月和白的幫忙,我早成了孤魂野鬼,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飄蕩呢。
跟著婉君走過馬路,離博物館越遠,身體不適的感覺越輕。看來陣法的覆蓋面積並不大,只是完整的覆蓋了博物館範圍,離開博物館便出了它的覆蓋區。
僅以這一點來看,博物館的陣法並非像是針對我而來的。
我對婉君道:“你先車,等我幾分鐘。”
婉君沒有阻攔,但也沒有車,而是在車外注視著我。
勉強能走的我,來到交通安全島,正看博物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