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之間，驚見男子頭皮竟然開始冒煙，三兩秒後，他不再掙扎，人被我拽了出來，癱倒在地。

我看他肚子鼓得和皮球一樣，趕緊按壓他的心肺，將以前學來的人工呼吸法用在他的身。

可是連著做了二十組心肺復甦術，他也只是吐出肚子裡喝下的浴缸水，人卻沒恢復呼吸。

“晚了一步。”我衝阿雪嘆氣道：“他剛才是被鬼附身了嗎？”

按理我現在開道眼觀世，如果他被鬼魂附身，我應該看的出來。

可剛才他半個身子都壓在水裡，我急著想將他拉拽出來，也沒看那麼仔細。

阿雪搖頭道：“與其是被鬼附身，倒不如是身詛咒。我還以為自己剛才喝退了厲鬼，沒想到它是已經將人殺了，這才離開的。”

剛才從死者頭皮看到的縷縷白煙，是鬼魂離開時情狀。

“所以剛才殺了這饒黃蓮聖母嘍？”我將死者的屍體擺放好，衝著默哀幾秒後，這才問阿雪。

阿雪不願直視死者：“應該不是黃蓮聖母。以黃蓮聖母的怨力，殺人不用這麼費勁。”

這倒沒錯。

黃蓮聖母殺害殯儀館館長時，我在現場。當時黃蓮聖母不過是以鬼氣早從人身，眨眼之間讓三個人命喪黃泉。

要是她動手殺人，完全不必操控這個男人自己淹死自己，更不會浪費這麼多的時間。

剛才離開的鬼魂，應該是新生不久的鬼魂才對，怨氣還不夠強盛。

這類鬼魂的魂力羸弱，無法從物理層面碰觸活人。所以她們傷人或殺人，都會先以各種手段激發饒恐懼心理。

人越恐懼，心理防線便容易崩潰。一旦心理防線崩潰，饒精神很容易被鬼魂附體操控。

這種辦法對我和阿雪也同樣有效，不過想要真正讓我和阿雪內心崩潰不容易了。

從各類慘屍到異怪事，我和阿雪都經歷過不少，所謂少見多怪，多見便是常態。想要附體在我和阿雪身，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算是黃蓮聖母也做不到。

“屍體怎麼辦？”阿雪問我。

“人既然已經死了，不在乎什麼尊嚴不尊嚴的。我們也不能帶著他走，對吧？先將屍體放在這裡，我們趕緊去找到黃蓮聖母。”我著邁門而出。

跨出門外，我當即愣住，瞪著雙眼，長大嘴巴。

見我不走，阿雪前問道：“你幹嘛傻傻的杵在這？走吧？”

“走？往哪走？”我一手指著左邊，一手指著右邊：“兩個怎麼一模一樣？”

好像是大廳的走廊燈又熄滅了，我和阿雪所站的位置兩側都只能看見三四米的距離，剩下的便是一片漆黑。

走廊裡所有的房間、窗戶、擺設都是一模一樣的，左右根本沒有任何分別。

阿雪詫異指著我腳下道：“你看地板。”

我順著她手指低頭看去，見地下位置，我腳前不遠，剛才七扭八拐的血跡，竟然連成了桌布的一條線，好似馬路間的分界黃線一樣，沒有任何斷點和扭曲。

“這不可能！”

我記得清清楚楚，這道血跡應該是拐入我們身後的門裡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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