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顏倩那個賤女人竟然敢背叛你!”
“屋子裡面的血腥味也太大了,顏倩該不是因為懷恨在心,把蘇琉璃給殺了吧!”
“三爺,這可怎麼辦才好,上頭分明是叫我們抓活的。”
“這門被人從裡面卡死了,我們進不去,快!拿傢伙來!”
三爺站在人群背後,她一身黑衣,兀鷹一樣銳利的雙眸靜靜地盯著那扇門,身後那個被顏倩偽裝而成的雷霄歪倒在一邊,嘴角抽搐著口吐白沫。
顏倩殺了蘇琉璃麼?
她可不這麼認為。
“三爺,門開了!”
一群人一聲高呼,緊接著,大門被人從外面撞開,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過,饒是經歷過許多殘忍畫面的三爺,都忍不住偏過頭,捂住了鼻子。
這是怎麼樣的一副人間地獄!
===========
厲傅曜的身上的臉上都有傷口,雙手握緊方向盤,將吉普車開得飛快,時不時緊張地盯著後視鏡,檢視後面的情況。
吉普車的後座擺著兩個人,一個渾身是血只剩下半口氣的蘇琉璃,一個渾身是傷……的雷霄。
就是蘇琉璃拖著一身的傷痕要去開啟那扇門的時候,厲傅曜及時的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準確的說,厲傅曜是被房間裡面濃郁的血腥味道和脖子上的傷口給刺激醒過來的。
換做平常,電擊棒的功率,絕對可以讓任何一個正常人昏迷兩個小時。
還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蘇琉璃從一個溫軟的女子,變成了一尊浴血的殺神,厲傅曜從未見過她的這幅樣子,黑髮上面沾染著血跡,糾結逶迤地垂在背後,她的手背上面有一個十分猙獰的刀傷,依稀可以見到白骨森森,臉上,脖子上,凡是露在外面的面板,無疑不是被鮮血染紅。
厲傅曜睜眼的時候,心臟狠狠地抖了一下。
“琉璃!”他從椅子上面一個箭步衝過去,阻攔住蘇琉璃開門的手。
蘇琉璃麻木的轉過頭去看她,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裡面,除了黑色的瞳孔,其他的部分都是通紅的血絲,她平常清涼的眸子裡面,倒影不出來任何人的存在,單手一揮,手裡的匕首隔斷了厲傅曜的一縷頭髮。
厲傅曜快速的打量一眼房間,頃刻之間,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剩下的那八個壯漢擠在一起竊竊私語,因為門外傳來同伴的聲音,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的興奮,手中的武器舉起來,躍躍欲試。
厲傅曜冷然掉頭,從腰上拔出手槍,飛快的撞上了消音器,對準每個人的小腿,連著八個快速而又準確的扣動扳機,一群壯漢還來不及反應,腿上中了槍,疼得說不出來話,只能拼命地抓住同伴的肢體,飛快的往後退,生怕厲傅曜的子彈下一次射穿的地方,是他們的心臟。
腳下踩著粘稠的鮮血,顏倩似乎還沒有斷氣,蘇琉璃一刀只割破了她的喉管,並沒有一刀致命,失血過多的她,伸出一隻枯木一樣的手,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拉住厲傅曜筆直的褲腳,漏風的喉管發出嘶嘶的聲音,“救……救我……”
厲傅曜緩緩地蹲了下來,他蹲在蘇琉璃的面前,蹲在顏倩的身邊。
顏倩的臉上露出一絲希冀,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費力的把手使勁地伸向厲傅曜的方向,嘴角努力的緩緩擠出一個自以為美麗的笑容。
蘇琉璃渾身的戾氣站在門前,不悅地盯著蹲下來的厲傅曜,手中的匕首暗暗地握緊,她的目光只有在掃到牆角的雷霄的時候,才會有一絲的溫暖,可是,這溫暖卻再也不能讓雷霄的身體回暖。
厲傅曜單膝蹲著,手槍平放在地上,用他修長而過有力的指尖,輕輕的從地面上,撿起來兩根猩紅的帶子一樣的東西來,白皙的指尖一點點地把那兩根猩紅的帶子上吸飽的血液擠出來,那兩根帶子在他的手掌裡面逐漸地變成了原本的顏色。
厲傅曜的兩隻手靈活地在兩根帶子之間交替穿插,很快兩根帶子便就服服帖帖的穩穩的系在了蘇琉璃的腳上。
他說,“傻瓜,鞋帶都沒有綁緊,怎麼能跟敵人好好的戰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