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母噗地笑了出來,三閨女跟陸大偉結婚以後,估計就從來沒撈上過一頓舒心的年夜飯,才得出這刻骨銘心的謬論。
“老四啊,媽怎麼記得,你結婚前有一年跟陸大偉的爹媽在一起,春節過的美滋滋的。”
斯母點了三閨女一句,話那麼多怎麼就不累,今天在醫院耍寶耍的還不夠麼。
“嗨!媽,你這一揭我老底,我就更有話說了。那上賊船之前,賊也不說自己是賊啊!”
“這最可怕的就是婆家婚前一套,婚後另一套,全是披著羊皮的狼。現在去他家裡做客,也只是一個小白鼠啊。”
斯曉慧唱衰連連,又是一陣子風聲鶴唳,把斯家的女人們帶的一陣子沉默。
這麼多年,在婆家造了那麼多年的鹽,斯曉慧很難對離異男性產生信任,總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
內心深處,她總覺得那個叫張松的老實男人隱藏了什麼,而她的姐姐曾經被前一段婚姻剝皮削骨,不能夠再落進男人的圈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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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輩子一定要找個人結婚才能收手呢,手裡的這些娃子們轉眼就長大了,她們也就老去了,到時候組團養老,恨不得把家裡的糟老頭子打出去的節奏。
這會她又想起了陸大偉的那些臭毛病,香港腳、小便從來不衝馬桶,等男人老了,丁丁不管用了,據說尿尿還撒拉馬桶周圍一圈,讓他坐著尿他還嫌傷自尊。跟一個男人相扶到老,究竟圖他啥,就圖他尿一地,你一進去滿都是騷味?
“我倒覺得女人這輩子不一定要結婚。要我說,我姐都有聰聰了,也用不著借精生子了,做優秀的單身女性,有個固定的單身男友,不怕對方有不婚觀念。婚幹嘛呀,結婚就是發昏!更不要利令智昏!”
當著斯曉華的面,斯曉慧不好把三萬塊錢的事扯出來,斯家都是文化人,知道內情的自然懂得利令智昏的意思。
“再胡說八道,以後就不要進我的門子了。”
斯母狠狠地瞪了斯曉慧一眼。
“梅梅,我跟你講,別讓老四帶溝裡了,要麼就別找,要麼就奔著結婚去,找個情人算什麼,名不正言不順的,咱們女人不能輕賤了自己。”
斯母一臉慍怒,對著大女兒斯曉梅一番疾言厲色地說教。
斯曉梅只是點頭笑笑,她對終身大事的重視完全和家人們不在一個頻道上,真心沒必要整得風起雲湧。
老實說她除了新申請的科研專案,最近還要帶領學生參加創青春大賽,還有這房貸柴米油鹽的生計,老爹的手術費她又借了閨蜜蘇佳兩萬塊,她哪有排期找情人損耗人生。
“梅梅,你給媽一句準話,答應沒答應張松,去他家吃飯。”
“放心吧,這事我有數。張松說他兒子數學不好,我順道給這孩子看一下。”
一聽閨女答應了赴約,斯母放心地去廚房張羅了。
“哎,看到沒?老斯心裡替你做著夢呢,那張松未必就不是一匹黑馬呢,父母要是健在,省心又會幫帶娃,日子也倒好過。嘿嘿!眼看我們斯家又要多喜臨門了。”
斯曉慧衝著姐妹們,沒心沒肺地一陣子傻樂。生活總得自找樂子調劑一二,儘管她也知道對面的她們,其實都是各懷心事。
她站起身來,走到廚房門口,衝著廚房裡忙碌的老媽說了一句話:
“媽,我這幾天就帶逗逗住到小薇姐那裡去,我哥下午就要回秦皇島了,我姐那兒身體還不行。我就替陸大偉一家贖贖罪過。”
“這老太太,再這麼作下去,沒幾年活頭了,我也給陸大偉打了預防針,到時候別賴到我頭上。”
“你說你這張臭嘴,你說了這句話,到時候人家就賴你,哪有這麼天天拿棺材咒人家親媽的?!你不聽你媽的,早晚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