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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皇朝已末路

“是,孩兒遵命。”宇文靖域有些不放心地而去,他那個舅舅冰冷無情,可看不出哪裡和母親是一母雙生的,真要翻臉的話,哪能保得了不傷害母親,有機會他還是去見曦兒不對,玉揚翕一面!

身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宇文錚銳利的雙眸一掃遠處的槐樹,“閣下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哈哈哈,英成王果然名不虛傳。”一個灰衣人飛躍而至,正是**,對宇文錚拱手道:“江湖野人**,見過英成王。”

“閣下有禮,大駕光臨我府中有何貴幹?”

“張某此來並無惡意,只是代我家公子為王爺送信一封。”**從袖中拿出一封信函奉上。

宇文錚狐疑地看一眼**,未問他口中的公子是誰,只開啟信函先看了一眼落款,不由眼中浮現怒火,微一沉思還是暫將怒火壓住,仔細看了一遍其中內容。

將宇文錚眼中的惱怒收在眼底,**嚴謹道:“王爺,我家公子此舉滿懷赤誠,還望”見到那個深沉的男子揮臂而阻,**沒有再說。

宇文錚坐在石桌旁,徑自斟茶自飲,淡漠道:“回去告訴他,子衿乃本王結髮妻子,本王如何待她不勞他掛心,有時間,多安排自己的身後事!”

**嘆息,話雖不客氣,但也好在沒有駁了公子的意思,他也算是完成了公子所託,對宇文錚一拱手,當即施展輕功離去。

指尖的茶盞漸漸涼去,桌邊人似乎絲毫沒有知覺,從懷中掏出裹著當年紅繩結髮的青鍛,他的眼中是那年上京城驚見那個青衣少女的灼熱。

子衿,你終於要回到我的身邊了。

眼中無波地看著桌案上的明黃璽綬和一干大臣,原倚風清越的身影端坐在龍璋殿,那雙洞明的雙目看得底下一眾大臣氣虛。

南侯出列,拜道:“皇上,容臣所秉,自古王非一姓,欣於避賢,遠惟上古禪代之典,近想先朝揖讓之風,臣等斗膽請皇上今便遜於別宮,歸帝位於玉王,推聖與能,以正乾軌。”

“臣等附議南侯所奏,請皇上歸位玉王!”

伴著滿朝文武齊呼入耳,玉子衿邁步走進大殿,浴火的鳳袍迤邐身後,綺袖一甩,怒道:“爾等放肆!今雨暘時若,黎民安居,既無上天降禍,又無黎民請命,可見吾皇上不違天道,下無怨萬民。爾等不思精忠為國,今竟挾上逼宮,妄想重懸日月、更綴參辰?是你們糊塗,還是玉寒糊塗,豈不知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玉後慎言,”一把年紀的李中丞出列,“玉王忠心為國,今日之請乃我等聯名所願,娘娘可辱罵我等,切不可辱沒玉王英明,傷了您與玉王的同胞情分。”

“同胞情份?”玉子衿冷笑,她竟一直沒看出自己有個這般的好弟弟啊,“本宮沒有這個亂臣賊子的弟弟,我父忠肅王胸腹懷珠,我長兄端睿王才思絕世,他們尚知忠君為國,謹守臣節,這原氏江山何時輪到他玉寒無德而稱?”

“玉後”

“夠了!”冷冷一聲打破爭執,原倚風揮袖而起步下殿來,暖陽般的目光沉浸在那個高貴的身影,“子衿,這裡的事有朕,你且先回宮去。”得妻如此,今生他已經無所求了。力不足以自強,勢不足以自保,這原氏江山註定要在他手上斷送。

接收到那溫暖背後的淒涼,玉子衿眸光黯淡地點點頭,柔聲道:“好,我回宮等你。”

不論如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好,去。”原倚風垂眸一笑。

後世皆知,仁靜帝與孝懿皇后伉儷情深,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莫過於玉和十年群臣請禪,孝懿皇后當朝面斥群臣並直言不諱胞弟為謀篡逆賊之典。史載孝懿皇后“尊亦盡善,德懿柔嘉”,慣以示人的永遠是她一國之母的鳳儀無匹,此事載於史冊後,一改後人對她的以往認知,令人所看到的不止是一位盡心輔佐君王的賢后,更是一位為丈夫臨危不懼敢於大義滅親的奇女子。

《原書列傳十七仁靜玉後》一卷曾將此事明確記載:玉和十年冬,群臣請命,自古王非一姓,欣於避賢,遠惟上古禪代之典,近想先朝揖讓之風,請仁靜遜於別宮,歸帝位玉王。後聞訊親臨大殿,斥道:“今雨暘時若,黎民安居,既無上天降禍,又無黎民請命,足知上不違天道,下無怨萬民。爾等不思精忠為國,今竟挾上逼宮,妄想重懸日月、更綴參辰?爾等與玉寒孰昏?豈不知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孤無此亂臣賊子之弟,我父忠肅王胸腹懷珠,我長兄端睿王才思絕世,此二先人尚知忠君為國,謹守臣節,何由他玉寒無德而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