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靖域一鞭子甩在了他的馬背上,烈馬吃痛瞬間蹬蹄遠走,險些把霍泱摔下馬背來,得虧他及時拉住了韁繩,“謀殺義兄啊你,臭小子你有沒有良心?”
宇文靖域把他的謾罵全作耳旁風,一手護住已經睡去的小女孩,加快速度趕到了玉揚翕等人身前,看到對他笑靨如花一臉熱忱的原舒禾,他眼皮不由自主地一跳。
“靖域哥哥!”原舒禾蓮步款款就迎了上來,她拈著粉黛傳香的絹帕作勢就要體貼地去給剛下馬的宇文靖域拭汗,宇文靖域避之不及地趕緊後退了幾步,引得原舒禾一陣白眼兒。
她身後玉揚翕以拳抵唇憋笑,“好了舒禾,他一路風塵連夜趕來,你就別鬧了。”
“切!”原舒禾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正要轉身才注意到宇文靖域從坐騎上抱下來的小女孩,她不確定地走上去前去看了看那個秀氣可愛的孩子,宇文靖域連忙護住又後退了幾步,省得這個神經不著調的刁蠻公主心血來潮瞎折騰無辜。
“情兒?”原舒禾擰起了眉頭,她瞪著驚訝看他的宇文靖域,“情兒怎麼會在你這裡?”
宇文靖域看看懷裡的小女孩,疑惑問:“你認識她?”
“當然認識,她是蘭情啊!蘭蹇舅父的幼女,今年秋天她母親帶她去西山佛堂給外祖母請安,我還帶她玩了好幾天呢?她怎麼會在你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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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靖域低眉看著懷中的小女孩,嘴角勾出濃濃笑意,他的眼中聚起華亮的光,喃喃道:“水盼蘭情,總平生稀見……原來她就是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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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舒禾沒聽懂他在說什麼,眼下還有要事,宇文靖域也顧不上再和她多說,將蘭情交到她懷中,就和玉揚翕等人急忙進城去見了宇文錚和玉子衿。
不出宇文錚所料,玉寒此來果真是為了傳聞中韶烈公主藏在榮亞山中的寶藏,這個傳言他在很早以前就在舊原宮人口中得到確切證實確實存在,所以這些年一直在背地裡搜尋那幅藏寶圖的下落,機緣巧合之下果真讓他找到了半幅,這次才會不惜以身犯險前來水月城。
玉澤安插在宮中的親信得知了這個訊息以後立刻通報給了他,既然玉寒西來,太子又年幼,玉澤料定玉寒在離開顯陽時必會將監國之權交給他,水月城一行他怕是不能跟隨,故而為了找人盯住玉寒,避免那批寶藏真的落在他的手上,他早早地便以顧及玉寒安危為由請他讓玉揚翕也帶兵跟隨,原舒禾與宇文靖域定有婚約,一同帶去也是甚可的,玉寒也有這個顧慮,沒有多加揣測就同意了。
玉揚翕此次前來明面上是帶兵護駕,實際卻是玉澤派給宇文錚的使者。
他知道憑玉揚翕一人之力,實難阻攔玉寒,所以退而求其次請求與宇文錚合作,事成所得財寶,東乾與西原瓜分之。
至於玉寒……
擊殺之!
他在給玉揚翕的密函中,對玉寒的處置,只寫了這三個字。
“他手上那半份藏寶圖從何而來?”玉子衿只看了一眼那密函就錯開了目光而言其他,算是預設了玉澤的指示。
得到姑母認可,玉揚翕眼神一亮,父仇可報的熱血又重新升騰了起來,他道:“九叔派給我的信使說具體情形他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從一個姓烈的江湖遊客所得,那人落拓江湖,將祖傳的寶劍典當進了當鋪,結果被人在那劍身中發現了那半幅藏寶圖,後來輾轉到了二叔手中。”
“姓烈的江湖遊客?”玉子衿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宇文錚。
宇文錚也不知所以地搖了搖頭。
這時緋雨端著杯盞進來雅間,道:“是原初烈披星大將軍的後人。”
那本在韶烈公主手上的藏寶圖,如何會到了烈披星將軍後人的手上?滿屋人向她投去疑惑目光,她解釋道:“原初五王之亂,烈將軍一力扶持太宗上位,太宗即位後,納降了諸多原本效忠五王的大臣,韶烈公主恐烈將軍功高震主本就難容於太宗,萬一再因就有之故招人嫉恨,被小人詆譭失寵於聖前,恐難逃殺身之禍,便將自己手上的那半份藏寶圖留給了他做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