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今天換了身職業裝,身材那是相當有料,被白航、段煒兩位帥哥簇擁著,大眼睛卻時不時打量背後的宮城,一眨一轉之間盡是電波。
莫非她對宮城有意思?
對我想起來了,昨兒在路上他兩好像聊了不少動植物話題。阿古麗是個貓奴,對小動物很有愛,和宮城倒是志趣相投。
我開玩笑似的問她:“阿古麗你是不是對這位宮大哥有好感啊?”
本以為她會害羞,誰知人家大方承認,還一個勁兒誇宮城特成熟,有男子漢魅力。
我看宮城那樣兒,差點沒笑噴出來,接著問她:“你從哪兒看出來他成熟了,成熟的表現是什麼?”
阿古麗很認真的板著指頭,一個一個數著他的優點。
我呵呵一笑,把人拉過來,說:“宮城你自己說,成熟難道不是出門帶著保溫杯,都不用老媽開口就會把秋褲穿上嗎!”
成功的看到他嘴角抽搐,我終於有大仇得報的爽快,正笑得前俯後仰,譚粵銘忽然回頭瞥我一眼。
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與我在空中碰撞,撞得心臟砰砰個不停,我趕緊慌亂跳開,不自然的攏了攏腦後的馬尾。
腦子裡出現一句歌詞:左心房,像小鹿兒亂撞……
當然,這不是什麼心動,主要是做賊心虛。
今早宮城催的急,我都沒來得及好好收拾,敢情是妝容有問題?
總感覺譚粵銘在皺眉,好像對我有意見似的,難道是髮型不對?
要知道,我最自豪的就是一頭黑瀑長髮,平時挽成馬尾簡單隨意,偶爾散成披肩長髮多情浪漫,必要時也能盤成“雲鬢”雅緻高貴……不知撩到過多少人。
譚粵銘也說過特別喜歡我披髮,說摸起來像緞子,但想到冷露也是一頭長直髮,就煩得要死,堅決不和她一個路數。
冷不防背後一個聲音:“李秋思,你丫魂兒又被勾到哪兒去了?我說你咋這麼飢渴,看到那男的就發花痴。”
宮城很不友好的看了眼譚粵銘,我轉頭:“關你啥事,你有本事也長成那樣啊,我天天不吃飯盯著你。你看看你,招風耳,小眼睛,掃帚眉,五官中沒一個挑的出來的,你有啥資格說我。”
宮城氣得鼻子都歪了,還好有阿古麗在,細聲細氣的說:“李總,宮大哥這招風耳、小眼睛、掃帚眉的確很普通,可湊在一起卻屌得不得了呢,好有氣場的說!”
有道理!宮城摸摸她的頭:“還是咱們阿古麗鑑賞水平高,識貨!比那膚淺的人不知強多少倍。”
說完不再搭理我,與小美女嘻嘻哈哈聊起來,懶得看他得意忘形,我把頭一轉,大步朝前。
飯店建在坡上,得走石階上去,我穿著高跟鞋,不小心滑了一下,條件反射式的驚叫一聲。
後邊的人離得遠並沒注意,前面的人立刻回過頭,譚粵銘腿長走得最快,一把扶住我:“李總沒事吧?”
我盯著他頓了兩秒,搖搖頭說沒事。
他很自然的挽住我:“石階沒有欄杆,特別是穿高跟鞋的女士,沒走過這種路,最好挽住身邊的男士,不然這麼高掉下去拎都拎不起來,就是拎起來也拼不攏一塊兒。”
說笑間,靈巧地從我左手邊轉到右手邊——這是臨近高坎的危險地方。
心裡領會到他的細緻周到,泛起一絲感動的漣漪,我趕緊把手抽回來:“多謝譚總提醒。”
四下瞧了兩眼,慶幸沒人注意到我們,可邱炳坤和楊晨光卻把一切看在眼裡,一個勁兒在邊上誇譚粵銘有紳士風度。
都是人精,即便看出我和他之間有什麼也不會明說,尤其是邱炳坤,那眼神撲朔迷離得叫人心頭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