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鍾庭正和邱炳坤喝茶,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十分投機。
鍾庭還不時笑上一笑,和我在一起時從沒見他這樣過,我這個老婆做得是有多失敗啊,連個糙老爺們兒都比不了。
我咳了兩聲,兩人才轉過頭來。
邱炳坤是一臉燦爛,鍾庭臉上沒什麼特別表情,和平常一樣淡淡的,一絲一毫的緊張都看不到。
邱炳坤還信誓旦旦說他焦急,焦急個頭啊!他大概巴不得我就此消失吧,這樣他就能和冷露名正言順雙宿雙飛了。
一時間靜得可怕。大抵也看出我們之間不似平常夫妻,邱炳坤瞧著鍾庭:“看吧鍾總,我就告訴過你讓你彆著急彆著急,咱們李總吉人自有天相,這不好好的嗎。”
說著就站起來,示意我跟他到一旁,鍾庭倒是配合的坐在那邊,似乎也不關心邱炳坤和我說什麼。
我笑了笑:“怎麼了邱總。”
邱炳坤還是那副樂善的笑容,“李總,除了失蹤,我可沒和鍾總說過別的什麼。鍾總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錯過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咱得珍惜。另外我得提醒你,姓譚的不是啥好相與的主,您呀,真得當心點兒。”
我怔了一下,笑道,“多謝邱總提醒,不過我和那誰的事還是不勞邱總費心了。”
邱炳坤連連點著頭,“那是那是,不過……”
他顯然還有什麼話急於表達,見我並沒扭頭要走的意思,直接就道:“這俗話說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你想啊李總,千年修來的福分才撮合你們走在一起,有什麼矛盾是解決不了的呢!”
我一時沒吭聲,他接著說,“這外人他始終是外人,只有領了紅本本的才是自己人。男人嘛,很多時候身不由己,逢場作戲在所難免,咱該大度就大度點。拿我自己來說,身邊少不了些鶯鶯燕燕的,可我這顆心卻是緊緊拽我老婆手裡的,為了她我死都願意,男人能把心給你才是最重要的,我看得出來,鍾總他心裡是有你的……”
他要真把心給我了,我還能做出格的事兒。我笑了一聲,打斷他,“行了邱總,我知道你和鍾庭是好朋友,你對我們的關心我心領了。另外,請代我向你太太問好,我真的很羨慕她。”
這次的北疆之行結束得比預期要早,講真,我還沒玩夠呢。
訂單順利簽下來,價格比鍾庭想的還低,多蘭方讓利是一方面,更多還是靠宮城專業紮實,沒人能蒙得了他。
商務艙裡,宮城跟阿古麗影片聊得起勁,我說你要喜歡人家就主動點兒,那麼好看的姑娘你不擔心被人搶啊。
宮城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她啦,我說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他說了句神經便不再理我。
鍾庭同我基本無話可說,他並沒問我失蹤的事,更沒提到譚粵銘,想來邱炳坤確實沒和他講什麼。
按邱炳坤的話說,鍾庭是連夜馬不停蹄風塵僕僕趕過來的,一路上沒閉過眼,這話我姑且信吧,不然也解釋不了他為啥睡得這麼沉。
飛機剛落地就接到苘山精神病院的電話,說我媽半夜把繩子咬斷跑了,定位手環扔在房間,第二天護士才發現,到處都沒找見她人,只好通知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