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笑了：“誰會想被人當成一個死人啊？”

眼神立刻冷了下來，語速放慢：“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容忍你把我當成她，我警告你夏洵，你救了我一次，我也救了你一次，我們兩清了。”

夏洵被她陰晴不定的表情嚇到了，開始結巴：“我我我我沒有把你當成……”

“夠了！”徐瑾遙打斷她，“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一直說，很抱歉，我並不想聽你說那些廢話，再見。”

她一轉身，夏洵便掀開被子翻下床，沒來得及穿鞋，直接摔倒了地上：“徐警官你等等……”

徐瑾遙深吸一口氣，又一次停下腳步：“你還有問題嗎？”

良久，夏洵搖搖頭，聲音輕得像是說給自己聽：“沒有了。”

“很好，自己好好養傷吧。”丟下這話，徐瑾遙離開了病房。

病房外的警員微微頷首：“徐隊。”

徐瑾遙回以點頭：“好好守著，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聯系我。”

“好的！”

出了醫院，回到車裡，她沒有立刻發車，而是摸出手機給杜常回了資訊。

「夏洵那邊我已經問過了，吳雅蘭只是去跟她道別，她跟案子沒關系。」

丟開手機，她重重趴在方向盤上，把臉埋了進去。

新換的衣服散發著淡淡香氣，洗過的頭發柔順地貼在臉旁。

她不該說那些話的。

夏洵腦子那麼好用，怎麼會看不出端倪？

她一定早就被看穿了。

沒錯，夏洵一定早就知道她是誰了。

憑什麼。

憑什麼！

她心裡突然湧上來一股子無名火，實在氣不過，猛地直起身，舉起拳頭，用力砸了兩下方向盤，卻不小心按響了喇叭。

“叭叭！”

她再次把頭埋進臂彎裡，深深嘆了一口氣。

“你又違規了。”車後座突然傳來聲音，“暴露情緒是大忌。”

不用回頭，她便立刻聽出了影子的聲音，隨即起身，靈活地翻到後座，一把抓住了影子的手腕，按在椅背上。

她的動作來得比什麼都突然，影子措不及防，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摁在後座上了。

“你、你幹什麼？”她慌亂。

“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徐瑾遙冷聲回答。

影子微微睜大眼睛：“你在說什麼？”

徐瑾遙點頭：“好，我幫你脫。”

“等等？！”

影子用力拽住自己的衣領，變聲器可以掩飾她的聲線，卻無法掩飾她的情緒。

明明剛剛說過“暴露情緒是大忌”的人是她自己，現在她卻完全暴露了自己的緊張和無助。

徐瑾遙力氣不小，扯不開衣領便立刻開始進攻其他地方——她直接掀開了影子的衣擺，露出裡面的黑色t恤。

隨即便是腹部一涼，線條繃緊，影子往後蹬了兩下，後腦勺磕在車門把手上：“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讓你脫了！”徐瑾遙的手在打遊擊戰，這處攻不下就去另一處。

車內空間狹窄，兩人都不是瘦小的身材，稍有動作就擠滿了整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