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沉默。

手電筒也沒有移開的意思，一直對著夏洵的眼睛。

“我接到了個電話，應該是你同學吧，他說你出事了，到底怎麼回事兒啊？”夏洵繼續裝。

霍竹藉著手電筒照得她睜不開眼的時候，上下打量她。

幾天不見，夏洵不知道又在哪兒捱了打，臉上還有沒消下去的淤青，額角貼著紗布，衣服也不知道從哪兒偷的，明顯不是原來的混搭風了。

還有那條腿。

剛才沒開手電筒的時候，她就聽出來了，一瘸一拐的，估計腿也受傷了。

行，真行，不過才幾天時間又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而且都到這時候了，居然還在死鴨子嘴硬。

不承認是吧？

好，那就等著打臉吧。

霍竹忽然關閉手電，劈手奪走了剛才放在地上的手機，點開通話記錄第一條撥了出去。

夏洵的手機很快傳來震動聲，她拿出來接聽。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變聲軟體同時開啟，夏洵聽到了兩個聲音：一個是剛才的男生，另一個是站在自己面前的霍竹。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多手機號啊。”

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夏洵可以勉強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但卻無法分辨霍竹的表情。

因此，她只能透過對方說話的語氣，來判斷進一步交談的可能性。

霍竹結束通話電話，重新開啟手電筒，只不過這次沒有再照她的眼睛：“騙我很好玩嗎？”

“你聽我說，我……”

“我不聽！”

“你最會騙人了，”霍竹咬牙，“你總是把我騙得團團轉！”

“不是，我……”

“你什麼？你又要跟我說你那些大道理了是嗎？”

夏洵無奈：“你先冷靜，好不好？”

“好，那你解釋，為什麼跟蹤我？你是不是也跟我媽一樣，懷疑我是兇手？”

夏洵往前走了半步：“我沒有懷疑你，你媽媽也沒懷疑你，你誤會我們了。”

“那你為什麼一直跟蹤我？！”霍竹突然激動地往後退開幾步，“你自己跟蹤也就算了，你還找人跟蹤？這難道不是懷疑？”

“還有，如果我媽沒有懷疑我是兇手，那她為什麼要去自首？你說啊！”

夏洵把手機揣進衣兜，語氣依舊平和：“你別這麼大聲，小心隔牆有耳。”

“在你來之前，我就在附近踩過點了，這個時間根本不會有人來。”

雖是這麼說，但霍竹還是放輕了聲音。

夏洵笑了笑：“你上哪兒學的這些，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專門教過你。”

“你別轉移話題！”霍竹怒道。

“好好好，我說我說，”夏洵抬手捂了捂肚子，皺眉，“但你能不能離我近點，隔這麼遠，說話很費力啊。”

霍竹沒動：“你又被人打了？”

“是啊，你都不來醫院看我，還讓我大老遠跑來找你。”

霍竹自知理虧，猶豫片刻還是靠近了幾步：“這樣可以了吧？”

話音未落，夏洵突然扣住她兩隻手腕，把人拽到面前：“你說的沒錯，我跟蹤你就是在懷疑你。”

“你！”發覺上當受騙，霍竹立刻開始掙紮，但她力氣太小，根本掙脫不開。

“你騙我，你又騙我……我討厭你！”她大叫，直接上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