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歪門邪道的降頭術張天師以前根本就不屑用,而且換做以前,他也沒功夫見姚國華這個小商人。
之所以現在走這麼低端的路子,是因為上次在詹殊宇手上吃了虧,江城現在已經謠傳起了他輸給詹殊宇的事情,雖然很多人還是不太敢提及,但難以保證這股風會不會越演越烈,要是他名聲真被毀了,以後在江城可就混不下去了。
所以這時候的張天師,急需有人幫他正名,而姚國華就是個不錯的選擇,自己幫了他,他出去美言幾句,至少能夠挽回一些名聲吧。
可是讓張天師沒想到的是,這麼簡單的降頭術竟然也被人破了。
心裡泛起一絲不詳的預感,張天師看向姚家父子,問道:“你們要對付的是什麼人?”
“張天師,就是個藥罐子而已,你就算把他玩死也沒關係。”姚國華笑著說道,眼神裡散發著陰狠。
姚遠清給他下跪,只有拿命才能夠補償!
姚國華是個心眼非常小的人,瑕疵必報,他哪裡能容忍自己的兒子被人欺負呢?而且還是一個廢物。
“藥罐子?”聽到這三個字,張天師如履薄冰,他……不就是個藥罐子嗎?
“是啊,詹殊宇,全城出名的廢物,一個人拖垮了整個詹家。”姚遠清樂得落井下石,笑著說道。
哐!
張天師如被雷擊,一屁股坐在地上,生無可戀!
又是詹殊宇,自己這是撞了邪嗎?怎麼事事都跟這傢伙有關係!
要是被他知道這事是自己乾的,還不得死在他手裡?
“操你媽的,你們怎麼不早說。”張天師對姚家父子咆哮道。
姚國華莫名其妙,張天師不會是瘋了吧?突然發什麼飆呢,又沒人招惹他。
“張天師,你怎麼了?是不是對付這藥罐子有點難,要不我加錢怎麼樣?你朝死裡整。”姚國華咬牙切齒的說道。
“死?你死還是他死,這可說不定。”張天師眼神陰狠,都怪這兩個不長眼的傢伙,竟然敢得罪詹殊宇,還連累了他。
張天師把所有的仇恨轉移到了姚家父子身上。
站起身,張天師不動聲色的再度開壇,姚國華又興奮了起來,在他看來,詹殊宇肯定死定了。
只是很快姚國華就發現事情的苗頭不太對勁。
張天師沒有對著那個草人做法,而是對著他們父子兩。
兩道符篆被桃木劍挑起,直直朝姚家父子飛去。
當符篆貼住後背的時候,父子兩突然感覺渾身奇癢難忍,各自脫了衣服一陣狂抓,身上很快抓出了血痕,而且根本沒有半點止癢的感覺。
“張天師,你這是幹什麼?是我給的錢不夠嗎?你為什麼要對付我?”姚國華語氣中充滿了不解。
“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向他贖罪,至於你們能不能活下來,就等他的一句話吧。”張天師緊閉雙目,他知道,詹殊宇肯定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自己沒本事,那就只能認命。
張天師現在清楚自己不是詹殊宇的對手,所以他只能夠隱忍,隱忍到自己有實力的那一天,而在這之前,他需要活下來。
果然,張天師的家門很快被人一腳踹開,詹殊宇從門外走了進來。
“張天師,你膽子不小啊,竟然還敢來找我麻煩。”
當姚國華看到詹殊宇走進來,而且還是一副一臉不客氣的樣子時,內心充滿了不解。
詹殊宇難道和張天師的關係很好?
對,這傢伙是個藥罐子,病突然好了,應該是求張天師救了他。
只是這一切想法在張天師給詹殊宇下跪之後,轟然破碎。
張天師竟然給那小子下跪!
這是怎麼回事。
高高在上的張天師,就連市長都把他當作貴客對待,為什麼要給一個廢物下跪?
“我之前不知道他們要對付你,求你放我一馬。”張天師說完,狠狠的給詹殊宇磕了個頭。
詹殊宇看向了姚家父子,冷冷一笑,看來袁媛扯掉自己的頭髮,就是用在這裡了吧。
姚國華和姚遠清臉上身上佈滿了血痕,鮮血甚至已經滴落在地板上,痛苦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