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距離兩個人比較遠，根本來不及阻止，好在那男人雖然兇，也沒真的打上去。

雲炘快步走過去，雙腿都在抖，他從陌生男人手裡拽過沈亦軒，看向陌生男人，“你幹嘛？打人是不對的。”

似乎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可笑，又加了句，“再打我要報警了。”

陌生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你要報警？我還要報警呢，我家都被你偷了……”

<101nove.！”瞬間再次次暴怒，沖過來又要跟沈亦軒動手。

雲炘抬手雙臂抵住男人的拳頭，被震得往後一步，後背抵住沈亦軒。

他這會站都站不住，更別提打架了。

沈亦軒扶住雲炘，見雲炘被打，也有些生氣了，“慕星祁你鬧夠了沒有？這是我朋友。”

“去的朋友，你當初也是這麼跟別人介紹我的。”慕星祁眼裡全是血絲，“沈亦軒，你怎麼樣都改不了是嗎？”

雲炘被兩個人搞得有些懵，“你們認識？”他不知道應該問誰，或許是在自言自語。

“他是我男朋友。”

沈亦軒開口道。

雲炘忙跟沈亦軒拉開距離，見慕星祁一直瞪著沈亦軒，他又帶著歉意沖沈亦軒點了點頭，“不好意思。”

低頭才發現自己敞開的領口，以及……

雲炘一下子便有些站不住了，他眨了眨眼睛，無措地踉蹌幾步扶著牆，拳頭緊握，眼睛慢慢變紅。

“對不起。”雲炘低著頭，不敢去看兩人。

他做了什麼？他昨晚做了什麼？怪不得他們兩個要打架，原來……

“對不起。”他又道，他有些無地自容，只覺得無比難堪。

身體上的痛遠不及心裡的痛，他只覺得一根根釘子把他釘在了恥辱柱上，“對不起。”他又道。

意識到自己這會兒，應該是最不應該在這裡的，雲炘頭更低了，“昨晚亦軒什麼都沒做，真的，我先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話有沒有用，他匆匆說完便赤腳往外走，開啟門就見一堵人牆立在門口。

雲炘抬頭，對上一雙眼睛。

“!”

雲炘從未如此恐懼過楚澤的到來，瞬間被這一眼看得渾身冰冷，魂魄似乎被刺穿又帶出身體，他突然抖了抖。

耳邊轟鳴一片，汗毛倒豎，雲炘縮著脖子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借過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發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