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車開始鳴笛，轉綠燈了。

楚澤重新發動車子，“在我們家樓下那次。”

“哦。”雲炘眨了眨眼睛，“不記得了，你別放在心上。”

楚澤突然忘記反應，他踩了剎車在路邊停下，回頭看向雲炘，“不記得？炘哥，我不信。”

“以前的事誰說的準，我也只是隨口一說，早忘了。”雲炘頭也不抬，“快開車吧，我要回家。”

他不想提，那晚的錯誤至今都讓他無法釋懷，他本就自卑，那晚過後，更是直接低到了塵埃裡，尤其是楚澤還目睹了一切。

所以他無法再做出那晚的決定。

楚澤卻不罷休，幹脆拉開車門坐到了雲炘身邊，“炘哥，你是在意那天晚上的事嗎？”

楚澤一語中的，雲炘臉色白了白，“我說了，那晚什麼都沒發生。”

楚澤把雲炘轉過來正對著自己，雲炘有些難堪的閉上了眼睛，不想聽楚澤說那晚的事。

“炘哥！那天晚上其實是……”

手機鈴聲響起，雲炘忙打斷楚澤的話，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我接個電話。”

他如臨大赦，看都沒看通話頁面就按了接聽，手機突然傳來急促的呼吸聲，和難以言喻的嗚咽。

楚澤皺了下眉，掃過雲炘的手機，雲炘先他一步把音量調小，捂到耳邊，“程程？不要惡作劇。”

他以為又是程程的惡作劇，不料對面竟然還有別人，“惡作劇？你以為這是惡作劇？”

聲音有些熟悉，雲炘有點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程程的聲音傳來，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聲音沙啞又痛苦，“哥，救我……”

一句話在雲炘腦中炸開，只感覺頭皮發麻，他恐慌的扣著自己的食指，身體有些抖，不確定的問，“澄子？”

楚澤猛地抬頭，目光在手機上停留。

手機傳來弱弱的一聲“哥—”

楚澤見雲炘臉色不太對，抽出手機，放在自己耳邊，聽到手機裡的動靜，便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炘哥？”楚澤叫了雲炘一聲。

雲炘終於回過神來，抓住楚澤的手，“我要去，我得去。”

楚澤反握住他的手，“炘哥，你現在去幹嘛？就算去了，他有時間給你開門嗎？”

楚澤毫不客氣，“他一時半會結束不了。”

雲炘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鑽進了駕駛座，“他是被迫的。”他回憶起那個聲音，終於想起來，自己剛剛才聽過。

是段緒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