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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深淵生變

有了漫漿藤,烏鴉竟然還敢飛過去,說明礦山下壓著的鬼主氣脈在反抗嗎?

玉留聲把頭埋下來一點,在我的耳邊低低的說:“你的目的。”

漫漿藤並非浣魂苑獨有,他卻懷疑我。

“你不知道?”我反問,玉留聲沒有走開,擋住了夜風,我的胸前竟覺得有些暖和。

“小心引火。”似乎是提醒,如此近的距離,近到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低低的雄厚的聲音被風吹地軟軟的,好似寒夜被窩裡的棉花。

“剛好,我怕冷。”從鬼欲深淵出來之後,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那些“火”又算得了什麼呢?

玉留聲慢慢後退了兩步,站在我的正前方,他披著寬大的錦緞披風,依然將前方的風擋去大半,我倆沉默了一會兒,他才說道:“我們只去了第二層,簡直滿目瘡痍,那些人扭曲掙紮、嘶吼哀嚎,卻根本無濟於事。第二層西角堆滿了指骨,我還看見了細小的裂紋。”

我的情報裡沒有這一條,便問:“欲主怎麼說?”

“我沒告訴他們。”

說實話,有一點點小意外。

“原來是我獨一份的?”帶著笑聲,我故意加重了語氣。

可玉留聲卻依舊沉穩:“信不信隨你,只是一點,不要再阻礙礦山的程序,你既然存了那份心,就不該只有一條路。”

有時候玉留聲總是能一陣見血,比如現在,我都懷疑他到底在我身邊安插了多少看不見的暗樁,竟將我的事調查地如此細致,果然是鬼欲章臺忠誠的典範!

“被你發現,我如何敢再作為?”我答,對於玉留聲這樣的人,我若一直費心思拐彎抹角,欲蓋彌彰,反而顯得累贅,“不過那裡可是鬼主冥宵的氣脈,若是被那些奴隸弄壞了,就是欲主的罪過了。”

“鬼欲章臺與鬼主相輔相生,是你多慮了。”玉留聲答。

鬼主冥宵是被天界封印於人間的惡魔,他的鬼魄被封印在鬼欲深淵,他的氣脈被壓在礦山之下,他的心成了鬼欲章臺權利地象徵。

雖然在鬼欲章臺,鬼主是最高的信仰,但是四君和欲主都知道的一個秘密就是,欲主並不是臣服於鬼主,而是掌握著鬼主的心,然後向鬼主未被完全封印的殘存舊部換取權利和實力。

是一種雙向的依託關系。

一旦欲主無法掌握鬼主的心,平衡就會被打破,鬼欲章臺就會大亂,就如同二十多年前,我的父親失去了鬼主的心——諦命烏契,鬼欲章臺就此混亂了九年,直到樓斷的父親與諦命烏契諦命,成為新的欲主才漸漸平息,只是樓斷的父親坐上那個位置不足一年,便死了。

這些時日,礦山突然大片奴隸死亡,便是因為開礦之時震動了鬼主的氣脈,旁人不知,但樓斷十分清楚,一旦鬼主有了反應,他便有可能再也無法完全掌握鬼主的心。

所以,他派玉留聲前去鬼欲深淵探虛實,第二層的血色柵欄出現在第一層,便是鬼魄異動的象徵。

樓斷迫切地想要將鬼主氣脈封印或毀滅,因為失去了任何一樣,鬼主都只能繼續被歷代欲主所利用掌控,鬼主的舊部統統被封印在鬼欲深淵,對欲主威脅最大的嫡系部眾隨鬼主一同沉睡,與外界的一切都隔絕了,鬼主不動,它們就不會動。至於其他部眾,由於欲主掌控了鬼主的心,也就掌握了它們,憑欲主驅使。

我猜,樓斷對玉留聲說的策略僅僅是封印,因為他懂得如何利用身邊任何有用的人。

如果裂縫的訊息是真的,我不得不承認,玉留聲多留了心眼。

“烏鴉會更加肯定欲主的猜測,日後你可有的忙了。”因為烏鴉是冥宵大殿的烏鴉,它們往往追尋著鬼欲章臺任何有鬼主氣息的地方。

“哪裡比得你。”玉留聲冷笑,“你的新寵今日真是自作聰明!”

“不過是個孩子的把戲。”我說道,“雨樓公子何時開始和一個孩子計較了?”

“他是普通的孩子麼!”

“當然不是,他可是我的新寵吶!”風轉了方向,朝著我倆的左側吹來。

“哼!就算是個普通的孩子,跟你君忘笑沾在一起的,總是會特別惹人厭!”玉留聲對薛無涯的評價一如往常對其他的人,我親眼看見玉留聲拍死了三個,他說,耽於男色,有失體統。

當初的玉留聲豈會想到,如今此風大盛,凡有地位者,爭相效仿。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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