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初的玉留聲不曾有那些擔憂,如今卻有了,也不知為何。
回到第四層,薛無涯正津津有味地看著比武臺,臨妝站在一旁彷彿無聊地嗑瓜子。
而樓鴆,不知何時離開了。
我問薛無涯:“有趣嗎?”
薛無涯答:“我比他們強!”
“走吧,三天後來,你再下結論。”我朝薛無涯與臨妝招手。薛無涯輕快地跳下來,走到我身邊;臨妝慢悠悠地放下手裡的瓜子,拍了拍手心的瓜子屑,才整理衣裙走過來。
三天後,已經有一半的人前路無緣。
這一次,玉留聲不在,樓鴆也不在。
不過雲鸞在,風荷也在。
這一次,沒人再“請”我,我便能好好地與薛無涯說說比武場上的那些人。
“你瞧,那個穿綠衣服的。”我對薛無涯說道。
薛無涯看了一會兒,說:“他的步子很奇怪。”
“再看看。”
薛無涯又看了一會兒,說:“他的手也有些奇怪。”
此時,高處忽然發出一道暗器,直接穿透了那綠衣人的胸口,不過他還沒有死,正躺在地上扭曲掙紮著。
薛無涯在我耳邊驚呼,我怕他此時說話,便立刻用食指擋住了他的唇。
比武場邊有四位司官分坐臺階旁,其中一位司官撿起染血的暗器,眾人細看才發現,是半個核桃殼。
此時,司官說話了:“許小松,擅用禁物,全家沒為礦奴。”
說罷,便有人將他拖下去。
我抬眼往上看,雪妖從風荷的席位上打著哈欠走了,而我也放開了薛無涯。
薛無涯說:“誰發的暗器?什麼是禁物?許小松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我答:“許小松是蘭哥兒身邊許一鬆的親弟弟,擅用紫衣灘汙穢之物提升武力,被四君雪妖看出來了。”
“那許一鬆也要跟著去礦山?”薛無涯問。
我點頭。
“紫衣灘是什麼?你沒有跟我講過。”
“明日帶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