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過來的倒黴鬼王田田瑟瑟發抖,哭喪著臉道:“沒,沒看什麼……”
釋以昡面無表情地施壓,王田田團成一團趴在地上,顫聲道:“鬼王大人饒命!我,我們,是因為鬼王大人您長的好看,我們不自覺被吸引……”
釋以昡擰眉,說的什麼鬼話?
他甩袖將其遠遠丟出去,“滾!”
頓時,眾鬼一鬨而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長的好看?
呵!
不過說到長的好看,甘雲那群姐妹相貌皆可。
他想到臭和尚,心中若有所思,和尚最忌諱破戒,尤其是色戒,如果他動了情,近了女色,那麼他的修行也就到頭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但他手下女子雖多,但實力實在不堪入眼,只怕還沒開始行動便被嚇破了膽。
最起碼也要能在臭和尚手中堅持一段時間不被除了的女鬼才行。
仔細想來,他手下約有三千眾,實力皆在怨鬼及以上,女鬼中只有綠蘿和甘雲是鬼將實力,厲鬼七八十,其他不堪一用。
男鬼中,一個鬼將實力的都沒有,只有兩三百厲鬼級別的,其他皆是怨鬼。
這樣盤算一下,釋以昡極為不滿,這樣的實力如何抵擋那幾百和尚,他們實力大多與厲鬼相當,沒有低於厲鬼實力的。
看來他還需從長計議。
次日一早,寂虛起身推開窗,望向竹林深處,他能感受到更加濃鬱的陰氣,知道釋以昡已經回來。
只是裡面毫無動靜傳來,說明釋以昡是在休養生息,如此一來,他暫時應不會去禍害百姓了吧?
他轉動著佛珠,念道:“阿彌陀佛。”
誰料他剛放下心來,一陣陰風刮過,他正惦記著的鬼王從他頭頂掠過,不知往哪裡去了。
他頓了瞬,還是追尋著鬼王的方向而去。
府城的東邊橫穿一條大河,府城位於河流下游,大河水量豐沛,貫穿府城後往西北方向流入荒漠深處。
寂虛趕到河邊,只見一渡船船頭站著道熟悉的身影,那身影頭頂罩著幕籬,黑色的帽裙將他從頭罩到尾,隱隱透露出裡面的紅衣。
其腳尖立在虛空,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撩開面前的紗,露出某個鬼王妖冶俊美的面容,那嫣紅的唇瓣沖他挑起一抹充滿惡意的弧度。
只見他一揮手,船隻自行離岸駛向河中心,船伕從船艙裡出來,扒著船沿滿臉奇怪地左右檢視。
他似乎看不到釋以昡的身影,隨著船隻離岸越來越遠,船伕不由驚慌害怕起來,拼命劃槳想要返回岸邊卻不能。
釋以昡的身影出現在船伕面前,他一手掐住船伕脖頸將他帶到空中,微微側身就要將船伕丟進河裡。
寂虛上了一隻船,讓船伕追上河中央的那隻船。
船隻在水面上漂流,還未來得及靠近,“噗通”一聲,前面船伕被紅衣鬼王丟入水中,船伕拼命掙紮,釋以昡彈指將怨氣覆蓋在水面上,掀起陣陣波濤,將船伕死死壓制在水下。
寂虛面前的船伕聽到動靜驚道:“大師,前面有人落水了……”
正說著,他身邊的和尚突然動作,往前面的船隻打出一掌,船伕只覺得今日的陽光十分奪目,金燦燦的。
然後便見前面的船翻了。
釋以昡身影一動立在水面上,絲毫不沾染河水,只是笑吟吟看著和尚跳進水中救人。
待和尚將昏迷不醒的船伕放到他所在船上,回頭時水面上卻不見了鬼王的身影,但周圍濃鬱的陰氣說明鬼王就在這裡。
船伕正被人進行施救,寂虛上了船,僧袍濕漉漉地貼在他的身上,他眼睛上的白綾也不見了蹤影,他闔上眼轉動佛珠,唇瓣張合念著清心咒。
他彷彿不曾察覺船底下悄然綻放的一朵紅蓮,那紅色在水中散開,如盛放的花,有不盡的黑發從水底往上漂浮,水草般招搖,映著那一張妖冶而俊美的面容,十足詭異。
下一瞬,水底掀起波濤,水面的船隻左右搖擺,處在傾覆的邊緣,一隻冰冷蒼白的大手突然伸出,從寂虛背後擦過,掐住他的脖頸將他摜入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