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以昡看著他,撩開衣襟,露出傷痕累累的肩膀。
他眉頭皺起,故作柔弱跟手下女鬼學的)道:“和尚,你看看我。”
寂虛聞聲抬頭,便見某鬼衣衫不整,皺著眉,妖冶俊美的面容頗有一種楚楚可憐的味道。
“……”
寂虛心下怪異,下意識念起了佛號。
釋以昡偏過頭瞥了眼自己的肩膀,指尖撫摸著肩上的傷,轉眸睨向和尚,聲音刻意放輕:“很疼的,和尚你說怎麼辦?”
那上揚的眼角平添了幾分豔色,配合著那副容貌,勾魂攝魄。
寂虛平靜的心湖泛起一絲輕微的漣漪,轉瞬即逝。
他對釋以昡這副模樣十分不適應,於是閉上眼,默默唸著某段熟悉的經文。
釋以昡見狀突然笑開,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他意有所指道:“和尚,你怎麼閉了眼呢?可是不敢看我?”
寂虛靜下心來,看著他道:“施主,請自重。”
“自重?”
釋以昡輕笑:“我做了什麼需要自重?我可是說了什麼輕佻戲謔之語?我可有對你動手動腳?還是我這露了一點的肩膀晃了你的眼?”
寂虛:“……”
釋以昡繼續道:“你我可都是男人,我這連光膀子都不算,你居然讓我自重?”
他哼笑兩聲,目光探究地盯著寂虛,一字一頓道:“大師,你莫不是心中有鬼,生了綺思?”
他故意喚他“大師”,又語氣加重地強調“心中有鬼”,試探著他的心思。
像豺狼虎視眈眈地盯著獵物,只要獵物露出一絲破綻,他便會撲咬過去,將獵物拆吃入腹。
寂虛念著佛號,看著他道:“貧僧光明坦蕩,心中無鬼。”
釋以昡聞言嗤笑,也不知道他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
“是嗎?那你可還要幫我化解執念?”
寂虛頷首。
釋以昡抬手一指槐樹,道:“那便把我放了。”
寂虛:“待施主心性穩定後,貧僧自會放你出來。”
釋以昡眯眼盯著他:“怎樣才算心性穩定?”
寂虛:“平心靜氣,不暴躁易怒,不殺害百姓。”
釋以昡咬牙,“行,我能做到,趕緊放了我!”
寂虛默然地看著他,明顯不相信他的模樣。
釋以昡惡狠狠地笑:“你要怎樣才會相信?”
寂虛:“需要你一貼身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