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意外他察覺到菩提手串裝鬼的這個妙用，但也有弊端，一切即是空，那麼菩提空間也是空的，是不存在的，只要裡面的鬼意識到這一點，他們就能夠從裡面出來。

但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鬼能從裡面出來。

正思索，他察覺到釋以昡逼近他的面容，緊接著他的唇上感受到陣陣柔軟的涼意。

……皆是空。

寂虛正沉浸在佛法感悟中，一時沒有反應，然後他便感受到唇上傳來刺痛，將他從固有的思緒裡拉了出來。

釋以昡語氣不滿道：“怎麼不說話？”

寂虛：“……說什麼？”

釋以昡咬著他的唇力道加重，寂虛能夠感受到有溫熱的液體從傷口溢位，然後又被某個鬼一點一點舔舐幹淨。

他在生氣。

寂虛得出結論。

釋以昡離開他的唇，心中不愉，他在某方面對寂虛情緒的變化還是很敏銳的，就像方才，和尚一動不動地在那裡打坐，面容平靜，任他如何喚他，他都沒反應。

這叫什麼？再讓他體驗一遍引誘禁慾佛子破戒的戲碼嗎？！

哼！

寂虛：“對不起，貧僧剛才在走神，沒有聽到你的話。”

釋以昡半跪在寂虛面前，他呵了一聲，冷笑道：“走什麼神？說來聽聽。”

寂虛頓了一瞬，秉著不錯過任何一次開悟釋以昡的機會，他開口道：“貧僧在想四大皆空……”

釋以昡一聽開頭就沒耐心再聽下去了，他出聲打斷道：“四大皆空，是不是還有個色空？這個色是什麼色？男色？”

他抬手撫上寂虛眼睛上的白綾，指尖順著鼻樑又撫上他微腫緋紅的唇瓣，按揉片刻，再往下又落在他的胸口，手掌沿著腹部下滑，最後落在某個隱秘的角落。

感受到和尚逐漸急促起來的呼吸，釋以昡冷笑道：“大師這男色戒得挺失敗的啊～”

寂虛抿著唇瓣，努力剋制著某些反應，面上顯得有些緊繃。

釋以昡收回手，冷眼睨著他。

但凡寂虛不是和尚，他都不會如此緊盯著以防他反悔。

實在不行，只能先“吃”為敬。

寂虛平緩著呼吸，道：“貧僧沒有那個意思……”

釋以昡：“那個是哪個？”

寂虛握住釋以昡的手，保證道：“……你放心，貧僧不會放下你的。”

釋以昡打量著他，見他神色不似說謊，勉為其難地信了。

他輕哼一聲，正要繼續問他之前的問題，就察覺到某個穿著一身孝服裝模作樣的陰險鬼王氣急敗壞地沖回來了。

哦，熱鬧來了。

宮樾“砰”地一聲沖撞開了釋以昡的房門，那兩扇雕花木門被颶風掀到屋裡，又被釋以昡揮袖甩了回去，直擊宮樾面門而去。

宮樾將門擊碎，空中紛紛揚揚無數碎末，一層層堆積在地上。

宮樾雙手成爪，已經準備找釋以昡算賬，結果對方倒先向他問起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