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居於鬼王之上，不受鬼王的控制，那將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他雙手捂著臉，嘴巴越咧越大，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慄，他對此感到興奮不已。

釋以昡回去後本是要修煉，卻突然的，他的身體感到陣陣揪痛，彷彿有一雙手拉扯著他的骨髓，要將他就此撕碎。

釋以昡身上怨氣肆虐起來，他眉頭緊皺，努力壓制那陣疼痛。

察覺到釋以昡的情況，寂虛神色擔憂地上前，“你怎麼了？”

釋以昡咬牙，身體內的疼痛被壓制下去，他莫名感到幾分虛脫之感。

現在是午時，正是陽氣最盛之時，對他本就不利，這個時候，他的身體突然出了問題，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

只是他身為鬼，誰能使他如此？

釋以昡眉頭依然皺著，他抬眼看著寂虛，妖冶俊美的面容莫名顯出幾分可憐來。

他突然問道：“如果有一天我魂飛魄散了，你會怎麼辦？”

釋以昡身上肆虐的怨氣盡數斂回體內，他一手按在胸口，一手撐在床榻上，仰頭看著寂虛，等著他的回答。

寂虛抬手覆在釋以昡胸口的手背上，一手攬在他後背將他攬向懷中，道：“不會有那天的。”

釋以昡覺得這姿勢有些別扭，他這樣靠在寂虛懷中，怎麼有種小鳥依人的錯覺？

“你怎麼確定不會有那天？”

寂虛抱緊他，眼中暗流湧動，被他壓制著恢複平靜。

“貧僧會護著你，不會讓你落到那種境地，如果有……”

如果有，他一定會做出……

他會做出什麼事來，他也不知道。

他並不想往那個方向去想。

他舍不下釋以昡，一點都舍不下他。

“如果有什麼？怎麼不繼續說了？”

釋以昡耳朵貼在寂虛胸膛，聽到了他胸腔中的心髒一聲一聲堅定的聲音，彷彿他口中對他堅定的選擇。

寂虛垂眼看他，繞過那個話題道：“你還沒說你方才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釋以昡盯著某一處，他目前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自然也無法說出他的情況，那陣揪痛來的快去的也快，短短幾息之間便消弭，讓他來不及探查根源。

“我說，你就會信嗎？”

他微微動了動想要退出寂虛的懷抱，但寂虛手中力道加重，更加用力地抱住他。

釋以昡：“……？”

和尚什麼時候這麼強硬了？

他感到臉頰貼著的胸腔在振動。

寂虛：“貧僧會選擇性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