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被馴服了

寂虛喉頭滾動，他抬手握住釋以昡在他頸間作亂的手。

釋以昡挑眉，眸中略帶期待地看著他，問道：“想到了什麼？”

寂虛：“還沒。”

釋以昡：“……”

沒有握他手做什麼？！

他臉色陰沉著要抽回手，沒抽動。

寂虛：“我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人和事都沒有。”

釋以昡頓住。

他在寂虛記憶中看到了和尚的每日時間安排，起床和早課過後，便是用早膳，然後參與一些活動，用過午膳後會各自修行和學習，上過晚課後一天的安排就結束了。

每天都是這樣的場景。

寂虛與其他和尚不同的地方是，他自被德真帶回寺廟後便收做了弟子，幼時的他大半時間與其他和尚一起上早晚課，學習佛法，其餘時間待在德真身邊，由他親自教導。

他每日去的地點都是固定的，接觸的人也是固定的，有特定的和尚帶領他生活和學習，除了德真外出，寂虛每天也都在固定時間跟著他學習。

而他吃的飯食也與其他和尚一樣，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寂虛眼睛突然看不見的時間應是在午後他修行和學習的時間，那個時候距離用過午飯不會太久。

釋以昡看著寂虛低垂著眉眼若有所思的樣子，知道他正在努力回想。

片刻後，釋以昡問道：“那些和尚對你的眼睛是什麼看法？”

寂虛的眼睛有種看透人心的攝人心魄的能力，乍一見他的眼睛，那種內心隱秘被人窺探到的感覺異常強烈。

即便他與寂虛是這般關系，他也不喜歡閑來無事和他對視。

一是自己心中確實有一些不該身為“敵人”的寂虛知道的東西，二是寂虛看他的眼神總是一副要將他溺斃在裡面的感覺，他的情不加掩飾，太直白了，讓他看不下去。

他擔心自己被套牢，心甘情願被他牽著鼻子走。

寂虛聞言抬眼看他，靜默一瞬道：“他們在迴避與我對視。”

釋以昡：“正常。”

寂虛：“……”

他眼睛失明的當天是自己一個人在打坐冥想，他的師父那天用過午飯後就離開伽藍寺出去了，到了傍晚才回來。

等發現他眼睛的問題，連忙為他請來醫師診治，只是沒有找到他眼睛失明的原因，讓他試著喝了一段時間的藥，也沒有任何效果。

後面還陸續請來了幾個不同的醫師診治，都是一樣的結果。

然後這件事便不了之，沒有人再提起他眼睛的問題。

直到前不久，他師父突然問及他的眼睛，關心起他眼睛的情況，現在更是為他熬製“治療”眼睛的湯藥。

他其實並沒有將眼睛失明的原因往師父身上聯想，也沒有往其他師兄身上聯想，他只是順其自然，最終結果指向誰便是誰，在那之前，他不會刻意去懷疑任何一個人。

但現在的情況，他師父的異常舉動，讓他晦暗不明的猜想不自覺地往其身上靠攏。

又因他沒有從久遠的記憶中找到什麼可疑的地方，他的猜想便也就此停滯了。

釋以昡見他沉默不語，道：“沒有找到線索也沒什麼，就看誰關心你的眼睛，循著這份關心順藤摸瓜，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