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泫唇瓣微微張開，眼睛瞪得很大，“真的？！”

沈知恩平淡地點頭，“嗯，反正早晚都要在一起。”

林泫眼巴巴看著沈知恩，“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沈知恩用同樣的真誠回複她，“戀人。”

林泫吐出一口氣，低下頭啪嗒啪嗒掉了幾滴淚，沈知恩抽了兩張紙在她臉上擦拭，“哭什麼。”

林泫把沈知恩手中紙巾我在手心，她雙眼含淚慢慢對上沈知恩的眸子，“那我可以抱你嗎？”

沈知恩率先抱住了她，她用肩膀接住林泫的腦袋，雙手交錯在她背後，“這次來，我就沒想一個人。”

林泫貼住沈知恩脖頸，右手握住她肩膀，“我一定不會再惹你生氣了。”

沈知恩嗅著林泫的發絲，被她的氣味包裹著，“好。”

林泫腔調黏糊糊的，“今晚能別走嗎？”

“好。”

四年沒見，林泫不覺得生疏，她太想沈知恩的了，想她的一切，上樓也要抱著她，沈知恩舉動有些生硬，但還是任林泫宰割。

進了家門沈知恩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和四年前一模一樣，就連主臥的衣帽間還掛著沈知恩的衣服，沈知恩湊近聞了聞，很香，林泫還貼在她後背，她扭頭看著肩膀上的林泫，“這些衣服你都洗過？”

林泫在沈知恩肩頭滑了幾滴淚，“嗯，我用的你買的洗衣液，就是洗不出你的味道。”

純棉的睡衣四年間不知道被林泫洗了多少次，現在縮水又泛白，沈知恩眼眶也有些酸脹，她揉著睡衣袖口漸漸笑了，“你真笨。”，她笑得又甜又苦。

沈知恩的衣服放了一個衣櫃，林泫只要想她就會把她的衣服鋪滿一整個床，躺在中央，抱著她的衣服，汲取她留下的痕跡，她又很慶幸，慶幸給沈知恩收拾的三個行李箱，只被帶走了一個。

氣味漸漸消散，沈知恩的痕跡卻越來越重，林泫把沈知恩留下的每件衣服洗了一遍又一遍，一件件衣服都粘上了洗衣液的氣味，味道越重，林泫洗得次數就越多，沈知恩離開的就越久。

林泫胸口貼在沈知恩後背，沈知恩跟著她的心跳一同落淚，她低下頭哽咽地笑：“好啦，我們洗澡吧，你在主臥洗，我去客衛洗。”

“好。”，林泫不捨地松開手，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換好睡衣，早早坐在客衛門口等沈知恩。

沈知恩紅著眼睛從衛生間出來，臉頰泛起緋紅，林泫知道她偷偷哭了，把她攬到臥室後只開了一盞小臺燈。

林泫坐在床頭雙手握住沈知恩手腕，看著那條粗而長的傷疤伸手輕輕撫摸它，聲音不停顫抖，“痛嗎？”

沈知恩跪坐在床上，“現在不痛。”

林泫輕哼著低下頭，她不敢想象如果割到動脈該怎麼辦，淚洶湧地落在沈知恩疤痕上，“你連紋身都被痛哭了，這麼...深的疤...”，她抽噎地說完。

沈知恩跪著向前移動，她雙手環抱住林泫，“是我自己有病，別哭了。”

林泫搖搖頭，她說得斷斷續續：“是我...是我不好...你不要再這樣了，我很害怕...”，她緊緊扣住沈知恩後背，兩具身體毫無縫隙地緊貼在一起。

沈知恩胸腔被擠壓的說不出話，她也不敢掙脫林泫，在她懷裡輕輕蠕動著說：“好，好，別哭了。”

林泫哭了好一會，抽泣聲漸漸停下來，擁抱也變得鬆散，沈知恩不由感嘆：“你好能哭啊。”

林泫撇了下嘴，關掉了臺燈，“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