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晉陽垂眼,藉著星光看她,不知道她的眼睛此刻本就是這般明亮,還是被星光月色映襯的,這時好似泛著盈盈水光。
他忍不住低頭噙住她的雙唇,唇齒交合,絲絲甜味滑進他的口腔,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
也許是酒精地催動,唐苑今晚尤其熱烈地回應著他。
孫晉陽微微離開,兩人呼吸相聞,胸膛起伏,都在喘息,他沉沉地說:“苑苑,我們結婚吧。”
唐苑看著他沒有說話,又湊過來吻他的唇。
孫晉陽將她攔腰抱起,撞翻了地上的小碗,隨著翻滾,它清脆的響了幾聲,就停了。
他們回到小西房,擠在狹窄的床上,唐苑一聲不啃,撕扯著他身上的毛衣,全程只有沉重的呼吸聲。
在這寒冬裡,折騰完,兩人都是一身的汗,唐苑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前,喃喃開口,“你剛才是說真的嗎?”
孫晉陽將她額前汗濕的頭發捋上去,嗓音性感,“你覺得我會說假的嗎?咱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結婚也是遲早的事情。”
唐苑此刻腦子混沌,轉的很慢,也更加鑽牛角尖,“只是因為時間久?”
“傻子,當然不是,因為我愛你,你也愛我。”
唐苑動容,默默流了淚,帶著些鼻音,“好吧,那我答應你了。”
夜色正濃,屋子裡漆黑,什麼都看不清,孫晉陽還是伸手幫她擦淚,“哭什麼?難道你不想和我結婚?”
唐苑搖頭,“不是的,我是不是從來沒跟你仔細說過以前的事情。”
孫晉陽沒有說話,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背,是鼓勵,是安慰,是保護。
唐苑緩緩的開口,把最不願意回憶的那晚重新和他講述了一遍,從那副畫到她出了畫室。
這一刻,她才覺得自己真的放下了,這麼多年來,她不願意再去想,但又十分感謝自己有家人、愛人、朋友地陪伴,在她最絕望的時候也從來不曾離開。
聽著她緩緩的聲音,孫晉陽鬆了一口氣,這些年他是怕的,他也查過很多關於性侵的書籍,特別怕唐苑會有後遺症,她能這麼勇敢又輕描淡寫地說出來,說明她是真的走出來了。
孫晉陽親吻她的額頭,“以後什麼都別怕 ,有我在,你知道當時你沒告訴我,我知道之後有多自責嗎?我恨不得替你承受這些事情。”
唐苑笑出聲,“他應該沒有對男的下手的癖好吧。”
工地事情不多,有孔向東一人就足夠了忙活了,張赫便也懶得過去。
傍晚,他穿了一身騷氣的紅色西裝,開著車去接葉晚,快到的時候給她撥了電話,“收拾好了沒?我馬上到了。”
他剛停下,葉晚就下來了,黑色的鉚釘皮衣,同色短褲長靴,一截細白的大腿露在外面。
她坐上車,張赫的手就伸了過去,朝她裸.露的腿上抹了一把,“露大腿,你不冷啊?”
葉晚推開他,“冷啊,但好看更重要。”
張赫笑了幾聲,啟動子車子。
他們去城西的一家的酒吧,把車停在商場的地下車庫裡,葉晚剛準備拉開車門,就被人拽著了。
張赫已經將座位放低,欺身而上,含弄著她的耳朵,“別著急,我們先來一次。”
葉晚推搡著他的胸膛,“別鬧,把我妝都弄花了。”
張赫不管,“不親你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