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好一會兒才稍稍穩定下來,端起面前的咖啡放到唇邊,輕抿一口,放下杯子站起來,聲音平靜,“我已經不喜歡喝這麼甜的東西了。”
話音剛落下,人已經從他身邊經過,出了咖啡店。
過安檢的時候,她一臉的淚水,安檢人員疑惑地看她,忍不住問:“小姐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賀絢搖頭,勉強扯起一個笑容,“可能是要離開這裡了,所以有點不捨得。”
安檢員也笑了,安慰她:“現在交通這麼方便,有時間可以隨時回來的。”
賀絢輕笑,沒有說話,她想:斷了這最後地惦念,她不知道自己下次以什麼名義特意繞路晉城,明明昨天就應該飛洛杉磯的。
唐苑剛準備上車,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快速地沖進了機場,她半張著嘴,伸手指指那邊,又轉頭看看孫晉陽,“我沒有看錯吧,剛跑進去的人是孔向東嗎?”
孫晉陽兩指捏住她的嘴巴,“去車上,外面不冷啊。”
唐苑被他半推著上了副駕,仍舊追著問:“是不是孔向東,是你告訴他的對不對?”
見他只笑不答,唐苑就明白了,用手指著他,“孫晉陽呀孫晉陽,還學會偷偷報信了,連我都瞞著。你就跟他們狼狽為奸吧。”
孫晉陽扳過她的腦袋,朝她臉上親了一口,笑著說:“我跟他們幹什麼,即便狼狽為奸也得和你呀。”
唐苑推他,“少來,你嘴這麼甜也沒用,本姑娘不吃這一套。”
孫晉陽拉住她胳膊,作勢要往她衣服裡探,“昨晚被賀絢打斷了,你這態度是想現在進行是嗎?”
唐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我現在就和我爸說,讓他把我學校的東西拿回家,以後就在家裡住了。”
孫晉陽一聽這茬,瞬間服軟,搶過電話,“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向孔向東告密了。”
“行吧,”說完將頭轉向窗外,偷偷笑了。
孔向東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家裡的,就這樣沒日沒夜地躺了兩天,卻一刻都沒閤眼,呆地盯著天花板,直到孫晉陽和張赫踹門進來,才發現他在發燒,送到醫院打了兩天吊瓶。
之後他又恢複了本來的樣子,天天窩在辦公室裡加班,深夜才回家。
晚上,張赫去喊他,“走了,喝酒去。”
孔向東手裡的動作沒停,“你自己去吧,我手裡的專案還沒弄完呢。”
張赫轉身要走,想起些什麼,又返了回去,雙手拄在辦公桌上,“哎,見到賀絢那丫頭啦?”
孔向東的目光還留在電腦上,好似沒聽到他的話。
張赫繼續說:“你慫不慫,還喜歡人家就追去呀,這才出了個國,又沒出了地球。”
那人的手下一頓,仰靠在椅子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你不懂。”
張赫懶得和他磨嘰,“走了啊,我還約了人。”
車子在老舊的居民樓前停下,他這才撥出號碼,“我到了,你下來吧。”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葉晚隱約看見點兒火光,尋著走過去,一把環住他的脖子,“你不是怕冷嗎,怎麼下車來了。”
張赫把煙在牆上按滅,把人往角落裡帶了帶,上下作亂,咬著她的唇,痞笑著:“為美女服務不是應該的嘛。”
葉晚抬腿架在他的臂彎處,覆在他耳邊喘息,“你想讓別人圍觀是不是?”
張赫咬了咬她脖頸上凸起的經脈,聲音嘶啞,“看就看嘍,老子可比片子裡厲害。”
他的手剛覆上她的牛仔褲邊緣,就被葉晚打掉了,咬著他耳垂說:“去我家吧,沒人。”
兩個人在樓道裡跌跌撞撞,好不容易進了門,張赫把她按在門後,一頓鞭撻。
大汗淋漓,葉晚虛靠在他身上,似笑非笑,“酒吧看來是去不成了。”
“不去就不去了唄。”
葉晚摸著他毛刺刺的後腦勺,“那不就耽誤你泡妞了嘛。”
張赫掐了一把她挺翹的臀,“現在不正泡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