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六叔對程朔二人的印象是越來越好,不只是因為二人總是照顧他,還因為兩人雖說富貴了,但是該有的客氣還是一成不變,甚至對他也跟其他人對長輩是一樣的。
不光如此,拖了二人的福,程六叔還嘗了不少新鮮的吃食,也沒有再為自己囊中羞澀甚至沒有銀錢吃飯擔憂過。
就是不知道程朔二人還需要坐他的驢車多久了,程六叔不由地搖搖頭,反正他也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想這麼多做什麼?
看著二人逐漸走遠,程六叔也不久留,又去鎮上的街口等著了,鎮子裡總會有那麼幾個富貴人家不愛走路,而且他這驢車也能拖一拖貨物什麼的,一天下來,也能賺幾個銀錢。
兩人走到仙客來的門口就有人出來迎接了,不過新來的夥計倒是不認識二人。
酒樓雖然沒有擴建,但是客人卻是隻增不減的,畢竟這裡出來新菜的速度要比縣城裡那一家“分店”要快。
很多客人為了提前吃到新菜色,就算是縣城的酒樓很快就會有這道菜,他們也還是會馬不停蹄的趕來嘗鮮。
正因為如此,酒樓就又新招了一批夥計。
夥計都是薛嬸薛叔二人來選的,他們是家裡的管家,而且手腳又勤快,腦袋也不笨,自然知道酒樓需要什麼樣的夥計。
那新夥計瞧見有人來迎接餘梓二人,立馬就上前問了,“這二位是誰?怎的還要親自去迎接?”
仙客來的菜色是天下獨一無二的,自然是有資本不用處處討好客人的,所以剛開張時還迎客的規矩久而久之也都沒了。
夥計對於客人的態度還是一樣的,店裡還是遵循顧客至上的理念,只不過就獨獨去掉了迎客這一條。
那些客人倒也不介意,原本就是奔著酒樓的名氣來的,而且來這裡的人如此之多,眾人都是這樣進來的,自然不會有人想要“搞特殊”。
“那是掌櫃的還有公子,你要是閑著,就去打個招呼。”正端著盤子走過去的夥計說道。
“原來那就是掌櫃的啊——”新來的夥計點了點頭,也沒覺得驚訝——外頭傳的多了,他也就知道自家掌櫃是個年輕的女子了,這時候瞧見了也只覺得傳言果然不虛。
至於上前去打聲招呼,他倒是不太敢,於是搖了下頭又是幹活兒去了。
餘梓二人一進來就是問白子皓在哪裡,平時酒樓都是他來坐鎮的,他們一來,白子皓一準會在。
“白管事就在書房裡。”
像薛嬸薛叔他們這些“家奴”就會稱呼白子皓為大公子,而酒樓的夥計就會程輝白管事。
兩人去了書房,白子皓果然在裡面,案前還放著一些賬本,看樣子還很是忙碌。
“你們總算捨得來了。”白子皓放下筆。
“要是再不過來,這酒樓就得隨我姓白了。”
幾人之間關系本就密切,自然是開的起玩笑的,白子皓這麼一說,餘梓當即就應了,“姓白沒問題,但是這銀錢可得進我的錢袋裡。”
“你想的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