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府,忠義廳。
眾人齊聚一堂,眼神盯著無故出現的五個木盒,其中一個木盒被人開啟,血腥味瞬間彌漫了忠義廳,而木盒內端正的擺放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嚇得開啟木盒的小廝尖叫著把木盒踢開,人頭骨碌骨碌滾出木盒,在場的女子嚇得紛紛躲開,膽小者尖叫一聲被嚇昏了過去。
楊心嫻看清人頭的面容後,倒吸一口涼氣,腳步後退,撞上案桌,才停了下來。
卿蓁視線望向楊心嫻,見卿燁疑惑的望向她,出聲道:“這便是夫人請來作法的道長。”
卿蓁聲音不小,在場眾人都聽到了,視線同時落在楊心嫻身上。
“快扔掉,快把這晦氣的東西處理掉。”片刻,楊心嫻神色恢複鎮定,利落的指揮小廝做事。
“附著的信是給四妹的,想來這禮物也是給四妹的,我們私下處理不妥吧?”卿蓁面露冷笑,看著其中一個木盒上放著一封信,上面寫著卿雲歌輕啟,顯然這是有人替卿雲歌報仇了,還將對方的頭顱送到卿府來給人,明目張膽的挑釁卿家人。
“我是當家主母,由我處置有何不妥?”楊心嫻瞪了眼卿蓁,得寸進尺的讓劉嬤嬤把信給她拆開,遞到了她手中。
楊心嫻心高氣傲的擅自拆看信件,只是信件內容卻讓她臉色一白,消退的懼意如潮水般湧來,彷彿大難臨頭,身體顫抖,腳下踉蹌一步,未能站穩跌坐在椅子上,拿著信的手瑟瑟發抖。
卿燁疑惑,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說道:“夫人,可否讓燁兒看一眼?”
楊心嫻嚇壞了,拿著信紙的手瑟瑟發抖,劉嬤嬤見狀從楊心嫻手裡拿出信紙遞給卿燁。
卿燁把信紙撫平,細細看來,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連帶著其他人也緊張起來。
“哥哥,信上寫了些什麼?”卿蓁腦袋湊過去,想看一眼信上內容,卿燁忽然把信一折,卿蓁未能看到半個字。
“此事還是請爺爺與兩位長老來處置吧。”卿燁淡淡說道:“沐陽,去請爺爺與兩位長老。”
“不可以。”楊心嫻厲聲喊道。
卿燁未曾理會,朝沐陽使了個眼色,沐陽立即退下去請人。
卿雲歌原本以為回府後會見到歡樂的場面,然而回到卿府,卻只見狼狽。
“看著我幹嘛?”卿雲歌走進卿府,眾人視線紛紛落在她身上,好似看怪物一般,隨即目光落在人頭上,瞧出是那仙風道長的頭顱後,她快步進了忠義廳,將餘下的四個木盒開啟,赫然是那四個小童的頭顱,她彎唇微笑,道:“如數收到。”
“卿雲歌你想做什麼?”卿天麟震怒。
“我看這幾位是夫人孃家而來的故友,這才讓人送來,有何不妥嗎?”卿雲歌笑得燦爛,甚至是走到仙風道長的頭顱面前,揪著頭發把頭顱提起來,拿到楊心嫻面前,清淺說道:“夫人當初如此信任仙風道長,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你可要好好看看你所信任之人的下場,牢牢記住這個人死前的神情。”
楊心嫻躲避,卿雲歌腿一抬,踩在她坐著的椅子上,堵住楊心嫻要逃的路。
卿天麟帶著一身怒意上前,手中運氣鬥氣,朝著卿雲歌猛地拍出一掌。
卿雲歌還未躲開,另一道強勁的黃色鬥氣忽然而至,輕輕鬆鬆打散卿天麟的鬥氣,隨即又是一道鬥氣直接朝卿天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