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反轉,只見卿天麟身體飛出去,摔到掛著牌匾的那面強上,一口血吐了出來。
一陣旋風朝卿雲歌席捲而來,再見時卿頤一臉緊張的扶著卿雲歌肩膀,問道:“爺爺的心肝寶貝,有沒有傷到哪裡?”
“爺爺,我沒事。”卿雲歌手裡提著血淋淋的頭顱,一臉尷尬。
卿頤懸著的心放下,臉上表情鮮活起來,“不怕不怕,爺爺給你做主。”
適才忠義廳中害怕的氣氛瞬間被打破,旁支裡個男孩笑出聲來,連一向很少笑的殷烽火嘴角也不禁抽動一下。
有事、害怕人哪裡是拎著頭顱的卿雲歌啊,分明是卿天麟與楊心嫻才對。
卿頤一腳把重傷的卿天麟踹開,在首位坐下,後輩們朝他行禮請安,他隨意的揮揮手免了。
卿燁上前,把手中的信交到卿頤手中,卿頤只瞥了一眼見是給卿雲歌的,便招手讓卿雲歌過去,
卿雲歌一甩手把頭顱扔進空著的木盒中,拿出手帕擦擦手,就著卿頤舉著的信細看。
卿雲歌看過一遍後,把信上內容念出來,“造謠中傷本尊者,滅之;栽贓汙衊本尊者,滅之,傷及本尊友人者,滅之,卿府三罪並佔,全族誅滅。本尊念及卿府乃雲歌姑娘生養之地,府內至親仍留,罪從輕落,無辜者留之,卿府楊氏以及參與此事者除之,罪狀令已下,處決日由雲歌姑娘所定,本尊親執。”
拿開第一張信紙,第二張內容簡單了許多。
雲歌姑娘,江湖有期,有緣再見。
卿雲歌聳聳肩,把面上那張罪狀令隨手扔掉,把後一張摺好收進內袖中。
原本還想為卿天麟求情的殷烽火,在卿家全族人的生死麵前,也冷了臉色。
紫尊,那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爺爺,別擔心,這不是弒千絕寫的。”卿雲歌話音剛落,楊心嫻送了一口氣,然而卿雲歌下一句話便又讓楊心嫻再次懸起了心,“從信上的廢話來看,應該是弒千絕身邊的軍師莫尋所寫,我與他說過了,禍不及卿府無辜之人,誰做的孽誰負責任。”
“那爺爺就不擔心了。”卿頤笑得見眉不見眼,隨即想到還有兩個人沒處置,語氣惡劣的對還在吐血的卿天麟喝道:“看你娶的好媳婦,遲早把卿家害死,沐陽把家主與夫人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淡若清風的沐陽領著小廝上前,把躺在地上抽搐的卿天麟抬起,半推半就的押著楊心嫻回棲梧院。
“夫人,你就每日戰戰兢兢的生活,等著我那日心情不爽拿你們開刀吧。”卿雲歌揚聲,沖著楊心嫻背影說道,而楊心嫻聞言身體還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燁兒,府內之事由你處理。”卿頤一聲令下,等於把這少主之位給了卿燁。
“燁兒定不負爺爺所託。”卿燁面上依舊掛著那麼虛幻的笑意,寵辱不驚,不見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