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八月,浮朧山碩果累累,花期謝後,山上掛起了紅紅的野果,通往浮朧山的石階上,零星的掉落著熟透了的果子,大風吹過時,果子骨碌碌的沿著石階往下滾,很是活潑。
卿雲歌甩動著手裡的酒葫蘆,從籮陽鎮回來,一臉的不耐,那張豔如牡丹的容顏精緻如畫,未因不耐而折損一絲顏色,反而別有一番風韻,更為惹眼。
已是金秋,她還著著一襲剩下的薄紗裙,紅紗裹素腰,玲瓏有致,抹胸的紗裙肩膀上結著紅紗,紅紗垂下,套著一個金鐲在腕上,看似衣袖,實則兩條手臂袒露在外,不遮不掩,又是若隱若現。
膚白如雪,紅紗鮮豔,風情萬種。
“愛喝酒,又愛看小黃書,這麼不正經的人,到底從哪裡看出威嚴了?”卿雲歌低聲嘟囔一句,嫣紅的唇瓣如抹了口脂,紅得恰到好處,與她紅潤的臉色很是相襯。
卿雲歌輕輕踢了一下腳邊的落葉,鬱悶的心情依舊未能緩解,她這個月把老頭的小黃本燒光後,這才剛月初而已,就因幫買酒來來回回跑了不止十趟了。
美其名曰正蒼羽風氣,首當其沖就該是左丘天朗,自己控制不住別看小黃書,燒光後反倒說沒小黃書會瘋掉,為避免他偷溜,累得她來來回回的跑腿買酒。
“為什麼正蒼羽風氣,累的人卻是我?而且只有我!”卿雲歌一肚子怨氣,恨不得把手裡的酒葫蘆給摔爛,舉起手有覺得甩掉浪費了這壺好酒。
這壺酒是她特意讓酒坊的老闆從中央城弄來的三日醉,只有中央城最有名的的酒坊才有得賣,她花了不少銀兩才弄到手的,就這麼摔了著實可惜。
卿雲歌開啟酒葫蘆,深嗅了一口酒香。
三日醉,又叫醉三日,喝上一口醉上三日,喝上一壺能醉足一月,酒量淺的人光聞酒香都會醉上一日。
眸光輕閃,眼角帶笑。
卿雲歌舉起酒葫蘆湊到嘴欠,準備將這壺三日醉自己喝掉。
然而剛送到嘴邊,身後有人聲傳來。
“前面那位姑娘,能否請你幫個忙?”
空曠的山道只有卿雲歌一人走在前,那人的聲音顯得有些突兀,因著喝酒的興致被打斷,卿雲歌倒是無暇顧及其他。
浮朧山除蒼羽弟子外,基本不會有外人會來,籮陽鎮的百姓亦是不會上山,偶爾有一兩人為求師而來。
不過主動上門求收徒的只有寥寥幾人,至少她在蒼羽這些年只聽說過一兩起這種事,且都未能成功。
卿雲歌只當自己是遇到這類人了。
她在心底暗嘆一聲,將送到嘴邊的酒葫蘆拿開,邊將酒葫蘆封上邊問道:“這要看你想要我幫什麼忙,拜師的話請自便。”
聞聲,身後之人一愣。
卿雲歌封好酒葫蘆,卻為聽到對方回答,她轉身道:“不說我……”
餘下的話還在喉間,卻是卡住了。
卿雲歌微愣過後,腦袋裡快速閃過一個詞。
快躲!
當即她也是如此做了。
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卿雲歌飛快地轉過身去,健步如飛的登上石階,腦海中瞬間冒出了無數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