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未見,容貌長開了,身形有了變化,且額間多了紅蓮印記,只是一兩眼的功夫,白灼應該沒認出她吧?
白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那張臉與那朵紅蓮,倒是越發與王上相配了。
約定的三年之期,雖然只有兩年未見,但那個當初還未及笄的少女,著實讓他驚豔了一把,甚至光看背影他不太能認出那人便是他要找尋之人。
“雲歌姑娘。”白灼望著那略顯倉惶的紅衣女子,很是壞心眼的喊了一聲。
卿雲歌心裡一個激靈,腳步不停,捏著嗓子回道:“你認錯人了。”
她唯一沒怎麼變得大抵只有聲音了。
白灼緩步跟在身後,故意問道:“那你跑什麼?”
卿雲歌無語,虧心唄。
“我想起師傅命我快去快回,我急著回去交差。”末了,卿雲歌覺得她這樣太心虛了,且有損氣度,又撿了個藉口弄得自己不像是卿雲歌,“而且師傅說了,山下的男子是狼,不可說話。”
話落,卿雲歌腳尖一點,幹脆直接運起了輕功,逃得更快些。
“雲歌姑娘是想讓王上親自上蒼羽嗎?”白灼見卿雲歌要逃,大聲疾呼,然而下一刻那道紅影消失在山道上。
白灼嘴角壞笑,站在原地沒有追上去,也不急著離開,反而信誓旦旦的等著。
他相信卿雲歌聽到了那句話,也相信卿雲歌會回來。
王上可是為了她好,沒有直接闖進蒼羽學院將人帶走,未將她推到風口浪尖,她是聰明人,鐵定不會辜負這份好意。
果然,不出片刻,林間發出細微的聲響,未能逃過他的耳朵。
白灼抬頭,望向身側一棵樹上,就見方才找藉口逃走的卿雲歌坐在樹枝上,晃動著雙腿,很是悠閑的望著他。
“你威脅我?”卿雲歌拎著酒葫蘆,抓著樹幹垂頭挑眉,眉宇間那份從容的自信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你是王上未來的夫人,我哪敢威脅你啊。”白灼調侃的回答,言辭間是老頭重複的喜悅態度,嘴裡說著敬她如主子,卻沒有那種恭敬的態度。
“拉倒吧。”卿雲歌抓著樹幹,手腕輕轉,從樹上翻了下來,動作行雲流水。
分明是有點不成文的行徑,可她做起來卻分外好看,且讓人覺得眼前之人很有野性,使得她的每個神色都變得鮮活起來,真真是個活脫脫的美人。
卿雲歌晃了晃手裡的酒葫蘆,唇角咧出個燦爛的笑容,得意的說道:“三日醉,算你們有口福了。”
說完,她腳步一轉,往山下走去。
白灼眼中驚豔之色還未褪盡,腦海中還映著那個笑,如青空中的豔陽,燦爛奪目,又帶著獨有的嬌媚,眉眼間盡是柔色,如一朵綻放得恰好的綺琉璃。
白灼搖搖頭,跟上卿雲歌的腳步。
王上見到也會驚訝吧,真是個令人稱奇的女子,而這女子卻是愛酒,他家王上的眼光何時這麼不尋常了?